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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女儿,都是要嫁到别人家的。
提起顾家,那些官员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却因尚在宫中,也只敢偷偷讨论,
御史大夫左右看看,低声说:
“若是那顾家公子顾秋辞还在,朝堂中定然会有他的一席之地,当真是可惜啊,如此风光霁月的贵公子。”
太尉摸了摸自己的长胡子,点头附和道:
“是啊,当真是可惜了,天妒英才。”
御史大夫瞥了丞相一眼,啧啧叹息道:
“那顾秋辞险些就成了你外孙女婿了,唉,不过长宜公主也是位可怜人啊。”
提起自己最疼爱的外孙女萧祝与,丞相眼中多了丝温情,却还是低头缄口不言。
见丞相面色不好,太尉拉了拉御史大夫,提醒道:
“你这老东西,不会说话别说话。”
御史大夫这才发觉自己说的话是有多么不合时宜,顿了顿,也就闭嘴了。
这边顾春迟跟着小太监立于殿外,见朝臣退的差不多了,
那小太监这才领着她又走近了几步,
顾春迟眼眸低垂,却是能察觉来自四面八方打量的眼神。
自从来到京都的第一天,
她就猜到在京都,
她是不可能会得到长久的平静,
就连片刻的宁静,也只会是政变迷雾前短暂的安宁罢了。
太极殿是帝王百官早朝议政的地方,却也是召见顾春迟的地方,
大殿仅从外面看便足以富丽堂皇,内的装置却又不失古朴典雅,大殿的最高处有个阳台,站在那里俯瞰整个皇宫,便可遥望整个昭国,
这是顾春迟第一次来到太极殿,可还是被其恢宏之气震撼到,
这就是天下豪杰最向往的地方。
可顾春迟满眼除了对权力的渴望,便是对这大殿主人的厌恶与痛恨,
北境将士们驻守边关十余载,战场上狼烟滚滚,满眼血污,白骨遍地,
可帝王却是连军中粮草都要克扣,害得她父亲为了将士们能吃饱穿暖,
变卖了家产,高价从他国收购粮草。
皇帝倒是不知道顾春迟心里的想法,一边走一边摆手,
说道:
“不用行礼,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闻言,顾春迟直起腰身,不卑不亢道:“是。”
直到皇帝走到榻上坐着,却见顾春迟还是直挺挺地站在那,当即瞪了一眼候在身旁的侯公公。
帝王的威严之气不怒自威,
侯公公见状,身子不住地抖了一下,连忙上前澄清,话里有些冤枉:
“陛下,老奴冤枉啊,给郡主准备了凳子的。”
闻言皇帝收回瞥向侯公公的视线,转而望向整个大殿腰身最挺直的人,
果然瞧见她衣衫后的黄花梨木椅。
皇帝抬眼,仔细打量着顾春迟的脸色, 沉思道:
“怎么不愿意坐,嫌弃朕赐的椅子?!”
顾春迟闻言,忙躬身解释:
“臣女不敢。”
皇帝靠上榻背,斜了她一眼:
“那你就坐下。”
面对皇帝的命令,顾春迟也就只得坐下,毕竟皇命难违,
早先不肯坐下是因为皇帝还没露面,身为臣子的自不能坐下,
虽说她并不认这个君王,但现在她的能力还不够,只得卑谦躬身。
皇帝见状,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身为帝王,自是不喜欢有人忤逆自己的话,
见她坐下,他压低了嗓音问她:
“这些日子在京都可还习惯,没有不适吧?”
顾春迟安静端庄地坐在那,面对皇帝的询问她也只是仰头笑道:
“回陛下:臣女很好,并无不适。”
皇帝点了点头,似乎是对她的回答有些满意,却又是沉声问道:
“你陪着昭阳读书,她可给你添过什么麻烦没有?”
“并无,”
顾春迟虽然不明白皇帝究竟要做什么,但他问什么自己就答什么就好,
“公主殿下很是聪颖,学的很快。”
闻言皇帝朗声大笑,手指点了点她,说道:
“昭阳这丫头朕是知道的,自小不爱读书,枉你还这般夸她。”
见状,身旁候着的侯公公也是轻声一笑,
躬身道:
“公主殿下毕竟是陛下的孩子,这聪颖劲自是像极了陛下。”
顾春迟唇角微勾,却也是说出违心话语:
“陛下天子之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