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悬撇了撇嘴,但也觉得自家老爹说的有道理,也没反驳。
可是下一秒就被沈迎拉着去了庭院,
“哎哎哎,干嘛啊沈迎姐?!”
“走,陪我打一场,他们都不敢使出全力,哪有你这小子坦然。”沈迎说得理直气壮,动作却是没半分收敛。
顾悬没忍住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却在沈迎回头看向他的那一刻秒变乖巧。
顾春迟仰头看向顾雁,眸中满是疑问。
顾雁瞧着她的模样,笑了笑:
“侯爷担心你在京都受了委屈,索性北境那边也没什么事,就让阿悬来京都了,凡事也好吩咐他去做。”
顾雁瞧她乖巧的模样,满目和蔼,却又像是想起什么,眼神瞬间犀利,他看了看门外,见都是自己人,便也放心说了出来:
“方才我隔老远便见到宫中的马车,那宫中可是又有什么事?”
闻言,顾春迟轻声道:
“没什么要紧,只是宫中设宴,陛下传旨让我去罢了。”
见她一副思量的模样,顾雁也没多说什么,反而放心道:
“你心中有所考量就好,有什么需要做的,你就尽管吩咐我们。”
......
尚不足戌时,顾家马车便早早抵达宫门,
顾春迟却没在车停的那一刻下车,反而低声问候在车门外的顾晗:
“什么时辰了?”
“酉时五刻。”
思虑着时辰差不多了,顾春迟才掀开车帷,在顾晗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宫门守卫接过顾晗递过去的腰牌仔细核对,确认无误后恭敬行礼道:
“北安郡主,请。”
顾春迟刚进入宫门不过几步,太后身边的青公公便在宫门不远处等着,
见似乎是找自己的,顾春迟在心里暗叹今日怕是不能善了。
青公公微笑着朝顾春迟微微行礼,然后说明自己的来意:
“太后让老奴在这里恭迎郡主,今日宫宴,太后担忧郡主不习惯,特让老奴带郡主前去慈宁宫一叙。”
虽不知道有什么事要面对,但是顾春迟还是得体行礼:
“有劳公公了,臣女谨遵太后懿旨。”
青公公微微一笑,躬身行礼后便在前方带路,朝慈宁宫的方向走去。
顾春迟时时刻刻记着自己来京都的目的,面对太后的亲近,她却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受,
她做不到坦然接受,却能感受到太后是实实在在对她好,
这份好,却又隐含着些许亏欠。
跟着青公公穿过曲回长廊,渐入慈宁宫的深处,青公公一句“请容老奴前去禀告”,
顾春迟便独自在宽阔宫门前驻足眺望许久,来来往往的宫人并不知她是谁,但见她衣着不凡,也知是位贵人,
路过她也会问句“贵人安”。
不出一会儿,青公公微 笑着出来请她进去。
她跟着青公公,一路却穿过上次见面的正殿,反而来到一处清幽淡雅的别院。
面对顾春迟的疑问,青公公笑着解答:
“今日宫宴,皇后以及各宫娘娘也都在别院陪着太后闲聊。”
顾春迟低声嗯了一声,便安静跟着青公公来到别院内。
“太后真是说笑了,臣妾这手艺可是远不及您。”
“听闻上次陛下给昭阳送去几套域外的衣裳,那几日,昭阳可是日日都穿呢。”
“昭阳还是一如既往地爱漂亮衣衫。”
“女儿家,爱美倒也无妨。”
......
“北安郡主求见——”
青公公突如其来的禀告声打断了院内的闲聊声,众人好奇地将目光投向门外。
“北安郡主是哪位?臣妾怎么从未听过宫中有这号人物?”
“妹妹你莫不是过糊涂了?北安郡主是陛下亲封的郡主,是驻守北境镇国公的独女。”
“噢噢,原来是她。瞧我,这记性是愈发不好了。”
太后一听顾春迟来了,脸上的笑容愈发慈祥,
“快进快进。”
侍奉的宫女掀开珠帘,顾春迟这才入内,不卑不亢行礼道:
“臣女顾春迟,见过太后娘娘、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各位娘娘。”
见她不卑不亢的身姿,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命宫女安排她就座。
坐在太后身侧的一身华丽宫装的皇后新奇地看着顾春迟,道:
“本宫这十多年未曾见过春迟,竟长这般大了,模样也愈发美,怕是这京都第一美人的称呼要归于你身了。”
顾春迟见皇后那般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