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了三百年前的姒国,一切故事开始的时候。m.yaxuanshuwu.com
“城西明台岭下有一位杜姓的农妇,就在前几日浣洗衣物时偶有发现了一个旧址陵洞,我们已最先派遣人过去勘察了地形,你且准备好,明日与我们一同过去。”
“极有可能,是女帝陵。”
在寻找女帝陵的时候,因为同行女官勘测失误,仲藻雪不小心掉进了地宫深处。
借由藏在地宫里的一本无字书,她来到了三百年前的姒国。
女帝的母国。
初来那一晚,她撞见了她不为人所知的小秘密。一国长公主与国中大祭司的禁忌之爱,看到了男人从背后抱着她卑切的乞求与她一同私奔远走天涯,做一对市井里恩爱甜蜜的小夫妻。
“喜欢又怎么样了?”
“喜欢,不会让我忘记我是谁,应该做什么事。”
这是她的回答。
两人由此彻底决裂崩离,因爱生恨的男人为了将她锁在自己的身边永不分开,在太阿节那一晚绞烂了她的双鞋,藏起了她的羽织,将她囚禁在禁殿的地牢之下。
那是她第一个人爱的人。
“喜欢,不妨碍我杀了他。”
——也是她第一个杀的人。
赤足踩在血上。
就这样用他的尸血铺作脚下路,踏着他的尸体破路走出了那一座囚禁了自己数日地笼。
“恭迎长公主殿下!”
仲藻雪退却了几步为她让出路来,合礼跪身。
她是见证者。
如今,亦是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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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弃君/欢》
“与其小心谨慎的去遵守他人制定的不合理规则,不如打破一切去成为制定规则的那一个人。”
——题记
一个月后。
一场春雨刚刚过去,草绿正湿,一行马车正车辘滚滚的走在阡陌之上。
正在田垅上拾腰耕作的几个农人有听到了马蹄声,抬头就着汗巾擦了一把脸,心里有奇怪的张望着看了一眼,只遥遥的看着后面骑马压道的两个男人模样双胞,虽然样貌清俊,却是实打实的是两张生面孔。
“这是哪家的公子小姐出了门?”心里疑惑。
“不曾见过。”
“嗬,你看前面。”
“快看。”
有农人擦了一把汗,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很是不可思议的招呼来了同乡人。
“……嗬,竟是一个女人?”
待看清了走在最前面打马开道的人竟是一个佩剑的女子,田垅上的农人满脸的惊异,有几个走前了几步又望了几遍,看着一个女人正骑在了马背上,劲衣朱墨,束发高冠,腰上更还有佩着一把看着便知不简单的宝剑。
璩英皱眉,样子很是不爽的趋着马。
她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倒是难为璩大人。”仲藻雪将一切看在眼里,放下了车帘。
“理会他们作甚。”姒月翻着卷册语字平淡。
“两国风俗相异,想来会有诸多不便。”仲藻雪道。
“你对这里很熟悉?”姒月突然问。
“……怎么会。”
仲藻雪心脏险险跳漏了一拍,失笑的掩饰了过去,敛目说,“只是在书里见过一二的传闻,听得了一些事。”
她没法向她说明,自己当初是怎么和同行的姊妹涉水山川来到这里,又拜入隐国长公主隐凰麾下委任为女子监师授,在这里住了已有数年之日。刚刚一行舟车行至到这里的时候,她望着马车外的景致时,确实有恍然间回到那一日她辞别南黎远游天涯的错觉。
走的依旧是马车。
只是一辆,变作了一行。
旁边坐着的姑娘,也从小姊妹变作了少女时期的女帝。
姒月抬头只望了她一眼,没有再多问。
“眼下正是农时,不知道新开的耕具怎么了。”仲藻雪语气轻飘的转移了另一个话题。
“我已让鲁崈公先行与严先生交接此事,算着时辰,鲁崈公大抵已经到了。”姒月说,“应该能赶在农时前,投行的效用如何还需要看上一看,若是大好便开厂一笔。”
“我心里有一个疑问。”仲藻雪想了想,问,“殿下可是一开始就想要试行,正巧严先生过来,所以……”
革新耕农,必然会有一大比耗材浪费。
左右都需要推展开来。
严方这一来,便就索性打着“大方相赠”的名头,既让对方承担了新具翻制的损耗,又博了一个大方的美名,更远不止的是,运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