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一眼,摇摇头,“没什么,明天你早点去。”
“为什么要我早一点?”娄泽歪着头凑过来。
李金银从他忍笑的眼睛猜到这人在故意逗她,拉下了脸色。
娄泽赶紧低头求饶,拉住她:“我错了我错了,我怎么敢忘记我们小花的生日?”
李金银再一次斜眼瞪他,小时候擅自给她取小名,不管她如何反对这人就是油米不进,真惹急眼了认个错,下回还敢,恨得人牙痒痒。
娄泽笑眯眯:“小花想吃什么口味的蛋糕?”
李金银语气生硬:“不吃,太甜了。”
她并不偏爱甜食,豆花也好,蛋糕也好,甚至后港的日出,她其实都不喜欢,但娄泽对它们出奇的执着,他总是喜欢这些充满糖分的、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说这些东西有令人心情变好的魔法,李金银对此不屑一顾。
“生日怎么能不吃蛋糕,吃甜食会让人心情变好。”
看,又是这幅说辞。
“好了,就这么定了!”娄泽敲定主意,拍拍屁股起身,“你不能出来太久,走吧,送你回去。”
李金银眼珠动了动,“你呢?”
“我也回家,今天不等日出,”娄泽仿佛猜到她在担心什么,晃了晃手里喝空的豆花袋子,眨眼笑了:“毕竟我已经有这个了,人太贪心的话,魔法是会消失的。”
这天的拍摄重点在闻勉身上,最后一条宣布通过,副导拿着喇叭喊了三遍收工。闻勉从地上起身,跨过港口的安全栏杆时伸手扶了她一把,待她站定后才转身去检查监视器。
毫无疑问,他演的很精彩,比剧本上的娄泽还有层次,连带着和他搭戏的喻氤也比预计早收工半小时。
秋秋过来低语说司机送车去修现在还在半路,要等一等,闻勉在旁听到了,随口说:“跟我的车走吧。”
他的房车一直在现场等着。
喻氤看了看叮呤咣啷拆灯拆轨道的现场,她还想赶紧回去背词,于是点头:“方便的话,就打扰了。”
闻勉不在意地颔首,带着她和秋秋回了自己的房车。
他的助理小余之前给喻氤削过橙子,见到她开朗地叫人:“喻老师好啊。”
喻氤对他笑笑:“打扰。”
“您客气。”说完给她和秋秋拿了两瓶水,回驾驶室去了。
房车应该是闻勉自己的,最高配置,会客厅比喻氤那辆租的大了一倍不止,宽敞得令人拘谨——至少秋秋在那可以坐下五六个人的单侧沙发上就坐得很是拘谨。
闻勉看她大气不敢出的样子,似笑非笑地问:“我会吃人吗?”
秋秋:“!!”
向喻氤投来求助的目光。
喻氤:“……”
别看她啊,她也没遇到过这阵仗。
他轻笑一声,“逗你们的。”
“回去还要开一会儿,放松点。”
他换了自己的衣服,脸上仍带着娄泽的妆,肤色比本人深了一号,化妆师精巧的几笔改变了他的眼型,整体看上去粗粝了许多。
闻勉察觉到身上的视线,挑了挑眉:“怎么了?”
这个动作让他看上去更锐利了。
喻氤的语气里带上一丝憧憬:“您这幅扮相很像《湄公河哭声》里的小野。”
那是闻勉十六岁时参演的一部缉毒片,他在里面演一个无父无母,被犯罪集团养大的老挝少年,打架粗暴狠戾,但心存一丝底线。
闻勉扭头瞥一眼车上的化妆镜,看上去有些意外,“你还看过这部戏。”
《湄公河哭声》是他二十岁前的最后一部戏,后来电影因为涉及宗教和毒品犯罪,尺度太大,剪掉了整整三十分钟,导致公映版剧情脱节,口碑和票房都没赚回来,是他参演的作品里成绩最差的一部。
“第一次跟您合作,怕拖后腿,就把您和孟导的作品都找来看了一遍,那部片子剪得不好,小野的线却是完整的,您在没有几句台词的情况下,让小野的每一次出场都给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在知道是您来演娄泽时,我脑中的这个人物就是以小野为基形建造的,当然两个角色有很大差别,但确实对我有很大帮助。”
闻勉眼梢微动,发现喻氤说到他演的角色时整张脸都亮了起来,在此之前她漂亮归漂亮,但总像蒙了层灰,即使是笑着眼里也没有光。
这类眼神他并不陌生,几乎在每个影迷身上都能见到,但他不认为喻氤是他的粉丝。
闻勉凝着她, 倏地一笑,“其实算上20年的献礼片,《铁锈》应该是我们第二次合作。”
喻氤嘴角的弧度一僵,旁听的秋秋惊叹出声:“您居然知道喻氤姐在《百年征途》里出演过?”
闻勉听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