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似的。
裴宴清幽幽看着她,诱哄般出声:“闹什么脾气?”
陈椿华忖了忖,竟直接伸手将他掐在她下巴上的手拉下来,五指一张,从他五根指头里钻进去,稳稳的握住。
裴宴清没有回握她,但神色也因为她的讨好缓和了些,不过眉宇间低沉,依旧压抑着。
“妾身没闹脾气。”陈椿华握着他的手微微摇晃。
裴宴清温和的说:“不准撒娇,站好。”
陈椿华心想他果然只是关心自己,稍稍一哄,又恢复平素和煦如阳的模样。
“侯爷......”陈椿华揽着他小臂进怀,故作娇态的晃了几下:“站不好。”
裴宴清看她耳朵都红的快熟了,依旧摆弄着姿态,手就不自觉的用力,把她掐进手心。
“那为什么不好好吃饭?”他问。
陈椿华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嘴角笑容隐隐:“没有不好好吃。”
裴宴清道:“那便是府上厨子手艺不佳,明日就让人多招些人来。”
“别!”陈椿华朗声道,“妾身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孩子。”
裴宴清闷声笑了笑,将她拉近问:“那是什么事情扰的夫人整日愁眉苦脸?”
陈椿华捂着脸道:“这么明显吗?”
“夫人啊夫人,所有心思都写在脸上,不让人探究好奇,实在做不到。”裴宴清有板有眼的说,“说说看,到底是什么烦心事?”
陈椿华低着头堪堪才到他的胸口,盯着他腰上的玉佩便摆动玩弄起来:“妾身想见贵妃娘娘。”
话音落下,裴宴清突然噤声。
陈椿华没得到回应,末了抬头看他,“郎君?”
裴宴清眼睫微弯,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打探,“见她做什么?”
陈椿华摇头:“妾身也不知道为 什么,但总是想找她,或许......或许找到她,妾身就能记起先前的事情了!”
裴宴清神色深沉,笑意被掩起,他说:“我会替你想办法,若是有可能一定会让你见到她。”
陈椿华展颜,蔫了几日的脸色有所好转:“谢谢夫君!”
这是第一次,不在裴宴清主动纠正下,她开口唤她夫君,声音娇脆柔软,让人骨头都差点酥了。
他人动容没动容不清楚,裴宴清是失了神。
等再回过神,已经在身体欲望的驱使下,吻上了她的唇。
温热的气息相缠,像是一条毒蛇紧紧发缠着她。
陈椿华腿软无力,只得攀着他才得以立足,不过整个人倚靠着他,倒是顺了他的愿。裴宴清搂她的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金丝楠木书案上零零散散放着几本半开着的书册,随着一阵窸窣动作,书籍被随意扫落在地,与之而来的是一团柔软的娇躯。
裴宴清掐着她的腰叫她不能全然倒在几上,只能环着他,这才能寻到最舒服的位置。
滚烫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落下,不断侵略着她,相处几日,他已经知道她最敏感的位置在哪里,每每此时,他都会聚精会神的徘徊此处,惹的她又羞又恼的推开他,时不时又会娇。吟上几声。
裴宴清似乎上了瘾,每每此时,就会加重力道,甚至蔓延向下,徘徊于脖颈间。
往下瞧,桃红色已露半角,似那含苞待放的花瓣,守着藏在其下娇嫩的花蕊,免受其狂风骤雨般摧残,雪白的的花蕊似春日里最亮的一抹色,只要盯上一眼,便再也挪不开。
不知过去多久,花瓣脱落而下,转而又有东西覆上,此时此刻,算是真的迎上住了狂风。
陈椿华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只知道窗外的春蝉叫上了许久,甚至叫着叫着没声了,屋里头的动静才停下。
她的衣裳早就飞的满地都是,陈椿华回想起第一次和裴宴清尝试的那晚,实在算不得美妙,两个都不会的人,不断摩擦,但还是不能成功。
就像此刻,明知道最后一步是什么,但是她依然忍不住退缩。
因为那天晚上真的太疼了。
裴宴清察觉到她的害怕,手上动作一停,没有再继续,而是重新亲吻着她的眉眼。
但灼热依旧贴着她,这叫陈椿华好不难受。
没有衣物相隔,近在咫尺。
她分明很害怕,却依然装作淡然,甚至还有朝着他钻过来的趋势。
“怕?”裴宴清低声问。
陈椿华呜咽点头又摇头,红彤彤的眼尾还挂着泪:“有点.......”
裴宴清便停下,没在继续,而是贴着她的身体,轻轻啄吻着她玉白的脖颈:“那就不做。”
陈椿华松了口气,终于不用疼,但想想又觉得对不起他,但总又被碰着,却又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