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柳树的便是她家了。”掌柜的如蒙大赦,一时间语气都有些结巴。
知晓位置后,明芊婳便起身离开,不再多留。
掌柜的看着明芊婳离开的背影,暗自宽慰自己,“我可不能说没帮忙啊,只是我等一介凡身,去与那精怪相争,又能讨得了什么好处呢……”
……
天南海边,王春花小心翼翼的将祭祀之物一一摆好,颤颤悠悠的从袖中掏出火折点燃。
“海神娘娘,请早日让我夫郎归来,使我阿荇清醒……”王春花口中不停祈祷着。
火花从黄纸中越起,向海中飞去。
王春花望向飞起的火花,忽然双目失神,犹如提线木偶一般,迈着机械般的脚步,像海中走去。
“我心向海朝拜去,游魂滞魄无所依……”王春花的口中不停的重复着这句奇怪的话。
为防不知情的渔民误入鬼船范围内,防风祈近日一直守在海边。
自怪船出现后海上天气多变,一会晴空万里,一会又狂风暴雨,有经验的渔民们是不会选择在这种波谲云诡的天气出海捕鱼的。
他守的有点累了,左右近日也无渔民出海,正想小憩一会,却见远海边一个中年妇女,正迈着慢悠悠的步伐向海中走去。
“大娘!这个天气你还要出海吗?”防风祈朝王春花大声呼去。
可是他的话语仿佛被无形的结界阻隔在王春花耳朵外边,她的脚步未有丝毫停顿,甚至未曾向防风祈的方向望去一眼。
眼见着王春花的脚步将要迈进海水之中,他心道不对劲,旋即飞身到王春花身边。
防风祈拉住王春花的胳膊,“大娘,你在干什么!”
王春花不为所动,脚步不停,嘴上依旧重复念叨着,“游魂滞魄无所依……”
他感到甚是诡异,眼见拉不住王春花,索性直接一手劈在王春花后颈,将其打晕。
这边防风祈刚将王春花安置好,海中的怪船突然开始向岸边移动,眼见着将要突破结界的封锁。
不妙!若这怪船靠岸,莫说其中暗藏的鬼手攻击,就光是掀起的滔天巨浪,都能够对留仙镇造成不小的伤害。
“谢书寰,你怎还不到啊!”防风祈没有他法,只得再次跃入海中,尝试阻止怪船的靠岸。
……
明芊婳在拐错了三次方向后,终于来到了这个长着歪脖子柳树的门前。
她上前轻扣门扉,见无人应答,便直接翻过低矮的院墙,跃入庭院内。
“游魂滞魄无所依……”
陆阿荇在昏迷中突然念叨了这么一句怪语。
明芊婳伸手,食指轻点在陆阿荇的额头上,探灵之术随即展开。
“奇怪。三魂缺一,竟是失魂症。”
可她的失魂症并不是天生的,到底是谁要拘走这么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女娃的魂呢。
明芊婳将陆阿荇家搜索一番,既没找到精怪做祟痕迹,也未见王春花身影。 /p>
她回想起福瑞堂门口,王春花手中拿着的祭祀之物。
难道是去了海边?
明芊婳刚走出陆阿荇家没多久,便察觉身后突然多了几个尾巴。
“从出了酆都开始,一直追到天南海,到底该夸你们一句坚持不懈,还是贼心不死呢?”
明芊婳冷笑一声,“既然来了,我便做个好心人,送你们去黄泉团聚吧。”
梳心琴上手,一弦生,一弦死,一弦残。
三弦齐奏,黄泉引路。
见暗出的老鼠终于不再窸窸窣窣,明芊婳收起梳心琴,朝海边的方向走去。
天南海中,防风祈一边躲闪着鬼手的攻击,一边手上不停的施法加固结界。
怪船尝试多次未能突破结界,神泣鬼哭之声不再是哀怨悠长,而是化作尖锐刺耳的愤怒之音。
突如其来的转变扰的防风祈心神大乱,一时不察被鬼手抓住,眼见将要被拽进船内时,突然一声悠扬的琴音传来。
琴音化作剑刃,斩断需求鬼手,防风祈终于得以脱身。
但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斩断的鬼手又瞬间聚拢,再次向防风祈扑去。
“惊涛怒拍三千里。”
明芊婳旋身跃起,再奏梳心,源源不断琴音化作利刃向鬼手攻去。
明芊婳观察发现,只要有琴音攻向船帆,鬼手便会立马撤回保护船帆不受伤害。
料想这船帆必定是怪船弱点所在,她朝防风祈大喊道,“攻击它的船帆!”
防风祈听到后,立刻化出定风扇,羽扇化出飓风,直击船帆。
终于在二人合力之下,怪船的船帆终于被斩破,失去船帆的怪船犹如失去了引航者,顿时停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