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醒哪门子的酒?”
徐绥微微歪了下头,在大桥灯光的照耀下,眸子也熠熠生辉,他挑了下眉,将这句话原物奉还给宋揽、
“你喝多了?醒哪门子的酒?”
“......”
宋揽从前鲜少被徐绥说到哑口无言,她竟没想到,分开这几年里,徐绥的嘴上功夫强到这种地步。
宋揽皱着眉,侧身就要离开。
谁料徐绥凉声开口:“等等。”
她步子陡然一顿。
窄小的几步之间,气息都是交缠的,下一秒,她手背上赫然被喷上一股细密的冰凉水汽,宋揽下意识收缩了下手。
而后,橘子皮的清新就窜进了她鼻腔。
“这就恼羞成怒了?”徐绥冷笑着,“看来你这几年来的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啊。”
宋揽皱眉看向他,不明所以,眸中都好像带着刺。
只一瞬间,徐绥就低垂下眉眼,避开了她的视线,又往她手心里塞了个什么东西,扔下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后,便扬长离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绥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星期三门口,宋揽才垂眼看着掌心被剥开了的橘子瓣。
上面的白色脉络并没因为橘子皮被剥下而摘离果肉,反而在橘子瓣上遍布着,像是一张巨大无比的网,将饱满的橘子包裹得严严实实。
徐绥只是把橘子皮扒了下来而已。
仅此而已。
徐绥走之前说的那句话仍旧不受控制地在她耳边回响着。
他声音如苍南冬雪,低沉冷冽。
“回见,宋冰玉家长。”
宋揽闭了下眼,指腹捏着橘子瓣,汁水沾染在她的手上,凉如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