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我有时候就……”
裴淮抬头忽然来了句,语气认真:“我头像没改,你要拉回来话应该挺好找的。”
贺子祎“就”不下去了。
裴淮在说什么?他好像没说过要把人拉回来吧?
裴淮眼角下垂,看起来像只落水狗狗,“能把我拉回来吗?”
素来吃软不吃硬的贺子祎在这束有意示弱的目光下,差点松口。但在开口前一秒仅剩的理智拉住他。
他想到了给裴淮发的那些见不得人的聊天记录。
怪心虚的。
贺子祎摸了下鼻子,“现在主要的是这些记住,你看陷阱了吗?”
说出的话都颠三倒四的,贺子祎咳了一声视线飘到虚空中,神态装自然,打算要是被问起来就说这是自创的倒装句。
但裴淮没问,看了他一会,淡淡道:“嗯,你说过的。”
好似在他眼里,这拒绝影响不到他什么。
贺子祎松了口气,朝巷子出口走,“那就行。”
裴淮突然接住上句话茬:“我是自己人。”
贺子祎一个不注意被半截砖头绊了个踉跄。
没完了是吧!
—
翌日,晚八点。
逼仄的胡同中参差不齐传来几句咒骂声,鞋底踩在长满杂草的地面发出“嚓嚓”声响,明亮的月光照在胡同里,浩浩荡荡的十几人身影在掉无可掉的灰皮墙上像皮影戏一样放大舞动。
“贺子祎有种你别跑!”有人追着骂。
贺子祎跑到一户人家里,顺手翻倒门口的水桶,那些人怕被绊倒速度减慢,他边跑边气沉丹田回:“我没种!”
意气风发,中气十足。
躲在暗处的裴淮则趁机瞅准机会,趁着人速度变慢,从身后不起眼的地方跑出来,像惩治罪犯一样,单手制住其中一人。
在身后人想要起身反击的时候,他抬腿一脚将人踹飞,手里制住的人,猛的向后推去,又接连撞到两个人,他们踉跄不稳。
贺子祎躲在桌子后面,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弹弓瞄准裴淮旁边的深黄色瓶子,眯起一只眼睛,发射。
那些人只能听到一阵破空声,还没来得及想别的,黄色的瓶子立马应声爆开,里面的液体倾斜而出。
在杂草的掩映下倒不明显,很容易让人忽略。
裴淮耳朵一动,听到这个动静后,他知道他该撤了,后退一步,朝远处跑去。
那些人以为他怕了,赶紧起身追上去,不料才跑没两步,脚下触感滑腻,他们重心不稳,栽倒在地。
那些人挣扎着就要起来:“靠,以前这地方有这么滑吗?”
“是那个瓶子!”
贺子祎拖着长长的棍子,从一户人家走出来。
他看到地上层次不一的躺着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挑了一下眉,用着欠揍的语气道:“这儿地滑,哥哥们慢点。”
那些人咬牙切齿,但看向坐在墙头上的那位,又不敢吭声了。
贺子祎有种不好的预感,扭头看去,只见一直没露面的彪哥坐在墙头,眼神阴鸷看着他们。 彪哥跳下来,“打不过就玩阴的?这可是违反规矩了。”
贺子祎狡辩,“你只说半个小时后如果我们没被打残就算我们赢,旁的没说,现在十五分钟过去了。”
彪哥揣着兜身体向前微倾,意味深长道:“还剩十五分钟啊。”
彪哥明明是带着笑的,却让人感受不到一点温暖,更多的是像看一个死物,“那剩下的十五分钟拿出你们本事,让这两个小同学好好享受享受。”
贺子祎当然不怕打,他练过跆拳道再加上初中那会经常打架,经验都摸索出来了,这次不硬刚是因为带着裴淮这个拖油瓶。
现在他们一起上,他还真没把握能护住裴淮。
他侧头扫了裴淮一眼,以为会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惧怕或者退缩。
但没有,裴淮还是那死样。
贺子祎到底是良心发现:“待会你可以躲——”
“没事。”裴淮却道:“打个赌吗。”
贺子祎一愣。
有病吗,现在赌什么?
他下意识看了眼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心里计算着胜率,也被传染了似的道:“有我在,赌我稳赢!”
那些人已经挥舞拳头过来了,贺子祎一个侧身躲过,一拳打在那人腹部。
裴淮已经撂倒两个了,拳肉相击声在胡同回荡起。
贺子祎知道要是硬耗硬刚话是打不过的,他看似节节败退,实则靠近自己设置的陷阱,那块本就摇摇欲坠的木板松动,他灵活跳到一边,有几个人一时不察摔进木板下。
听取妈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