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句话的意思是长期作恶却不知悔改,不久后就会祸及自身。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害人终将害己。
这题目倒是有意思,徐京墨很想知道胡学政看到学子的答卷时,是何感想,他这般为难他,不就觉得他没有还手之力。如今的他不过一个童生,以后会如何,谁又知道呢。虽然他不是个小人,但是有仇必报,这也无可厚非。
斟酌一会儿后,徐京墨下笔破题,他的破题是从作恶开始,作恶这是因,害己这是果。因果循环,没有无因之果,所以能做的就是没有这个因。
这是辩题,不能空谈,不然太过单薄,所以徐京墨选了堤坝来破题,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这题最费功夫,徐京墨现在草纸上打了草稿,才往试卷上誊抄。许是太过专心,等他将这题写完,都过了午膳的时候了。
臭号四周的气味已经开始蔓延,徐京墨忍着恶心,吃了一片发糕,喝了点水。然后起身稍微活动一下,又揉了揉手腕,一直抬着手腕写字着实累人。
修整了一番 ,他才继续看试卷,第三题是诗贴,院试不过是秀才功名,对这诗赋的要求算不得高。这次的考题是“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出自卜算子·咏梅,陆游)
徐京墨略一挑眉,大夏天的考冬梅?
寒风凛冽中,不在温室长。
一生傲骨硬,散做春里泥。
《冬梅》
最后一题是算学,甚至不需要演算,徐京墨就能得出答案,但是这是考试,没有演算的过程,只能被当作作弊。所以他老老实实地写下步骤,而后再将卷子都检查了一遍。
为今后计,他强忍着恶心,又在考棚内等了很久,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交卷。
南宫君烨不放心,下午一起到考场门口等着徐京墨。“随风,再去买点凉茶,这日头这么大,一会出来的要消消暑。”
这些饱读诗书的文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读的是圣贤书,嘴里是礼义廉耻,做事是蝇营狗苟。他没想到那些人为了阻碍徐京墨科考,能这般煞费苦心。
想来,还是这孩子太优秀了,优秀到让人忌惮。这世上,不被人嫉妒的是庸人,如此看来,他挑女婿的眼光倒是不错。
等到申时,就见徐京墨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看他脸色果然极差。
南宫君烨和随风快步上前去扶住他,徐京墨却往后面躲了一步,“伯父,我那考棚就在臭号旁边,身上气味不好。”
南宫君烨不理他,直接拉住他的胳膊,“不要在意这些虚礼,你母亲还在家里等你呢。”
等进了马车,随风帮着徐京墨换了身衣服,换下来的那衣服自然是不能要了。“徐少爷,这是老爷吩咐备下的凉城和点心,您要有胃口就先垫垫。”
“有劳,我先歇歇,这一股子的味儿,实在吃不下。”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蹲在茅房里吃东西一样,虽然没咋么吃东西,但是也没什么胃口,还是赶紧回家去洗个澡才行。
随风也不强求,出了马车坐在车夫身边,南宫君烨则是骑在马上,一行人朝着徐家而去。江晚清午后就去了徐家,毕竟徐子凌一人在家,南宫君烨是外男,也不好直接过来。
考院旁边的巷子里,有个小厮模样的人一直观望着他们,直到他们离开,他才离开。等他探头探脑地走进一个大宅的后门,才发现这小厮是宣平侯家的家丁。
“如何?”
“回侯爷,小的看到少爷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无力,是被人扶着上了马车的。”
宗正傅宽皱皱眉,“他已经不是我宗正家的少爷了。”
看这样子应该是被影响了,宗正傅宽也拿不准他究竟能不能通过这第一场,若是不能自然最好,若是可以,那第二场可就要再想想法子了。
上次在府学门口,他是丢了大脸,这口气他可咽不下去,既然不愿意好好做侯府的少爷,那就等着被万人耻笑吧,“把他给商户当上门女婿的事情散出去,越热闹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