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就黑了,怎么又是趁着他不在家就欺负他妻子?真当他不敢分家吗。“囡囡乖,为父这就去,你好好用膳。”
他大步急走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老远就听着母亲在找事儿,把鲫鱼的刺剃干净,那得要费多少工夫,他的妻子可不是让人这般使唤的。
径直走到江晚清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取下筷子甩到一边儿,“母亲若是想吃鱼,让下人处理好了再给您呈上来便是,何苦让南宫家主母为这点小事儿操心。”
南宫老夫人一听长子这话就火了,“南宫家主母?没有我的同意,谁认她这个主母,你们成婚近十年,她连个儿子都没给你生下来,有什么资格当这个主母?”
“我的妻子如何当不得这主母,母亲看来是用好了,儿子不打扰您休息了。”说罢,就拉着妻子离开。
江晚清看着丈夫那张黑脸,轻笑一下,晃晃他的手,“我没事,不过是费点功夫而已。你别气,当心一会吓到囡囡。”
“是你吓到囡囡了,不然我能这么快赶过来了吗?”女儿的胆子可不小,只不过碍着 年岁小,不好出面罢了。
两人回到院子先去看女儿,午膳倒是用了,就是用的不多,江晚清摸摸女儿的脸,“别怕。”
“母亲,女儿不怕,只是不甘。”南宫云辞对这个祖母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因为自己是女儿身,从小到大这位祖母都没怎么用正眼看过她。
虽然她也不在乎就是了,但是这位祖母日常偏帮二叔一家,经常闹的鸡飞狗跳就很让人不痛快了。她隐约知道父亲是想分家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一直隐忍着。齐国是以孝治天下,他们南宫家是商户,有些事情别闹得太难看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母亲,快些用午膳吧,都晚了许久了。”南宫云辞让小厨房一直温着米油,灶台也没有熄火,一会功夫这膳食就能备好了。
等南宫君烨沐浴完,就看见桌上备好了午膳。他看妻子在等他,也不多耽搁,“以后不要等我,先吃,不按时辰用膳对胃不好。”
这话说了十年了,江晚清总是笑着应下,下次依旧还是要等的。一个人用膳,哪有两个人一起用更香。
南宫云辞已经习惯了父母这黏糊劲儿,看他们已经开始用膳就没过来打扰了。之前也不知道父亲会今天就回来,太复杂的膳食是来不及的,好在小厨房之前就备下了山药土鸡汤,这个可以用来补补身子。
这山药土鸡汤里还放了当归和茯苓,有补血和、润燥滑肠的功效,倒是安排的恰好。
饭后,一家人一起在茶室煮茶,南宫云辞选的普洱,今儿午膳用的迟了些,还是用点普洱的好,不然晚膳肯定用不下。
这生普不似绿茶,泡制方法很简单,从茶饼撬下茶块后放入紫砂壶里,注入沸水润茶,然后倒出头壶的茶汤,带走一些碎茶末,再次注入沸水,一瞬后这茶就可以喝了。
这金黄透亮的茶汤,入口即甜,回甘立起。南宫云辞选的是六百年树龄的普洱,这茶树的树龄越长,这茶的味道就越甘甜浓郁。百年茶树难得,这样的茶叶更是难寻。
“囡囡这泡茶的手艺是越发的好了。”
“父亲,这生普任谁泡都是一样的。”又不是绿茶,要看那点茶的功夫。
江晚清看着父女两个斗嘴,女儿早熟,平日里大方得体,让她少了很多逗弄孩子的乐趣。也就是这个当爹的不在乎什么严父形象,时常捉弄女儿。
“我那好二弟是又干了什么蠢事儿吗?”
南宫君庭是他的嫡亲弟弟,虽说是同父同母,但是两人的性格南辕北辙。老夫人刚怀上南宫君庭的时候遇到个道姑,那道姑说这个儿子会光宗耀祖,待到老夫人生产,果然得了一子,自是更加信服那道姑的话。
自小就无比溺爱南宫君庭,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南宫君庭喜好享乐、贪得无厌也就不奇怪了。
南宫君烨从小到大从母亲嘴里,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是哥哥,要让着弟弟”。长大以后有了自己的家,他可以受委屈,但是他的妻女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