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只有寥寥几句,除了感激再无他意。www.zhhrzx.com
裴清浔却觉得心头暖意流动,被自己当作宝贝的字画也被她好好呵护着,另一方面也有羞愧,堂堂君子竟要女子来帮忙。
“裴兄!我又有一大作。”沉浸在复杂情绪中的男人抬起头,窗外探出熟悉的脑袋,丁南手中挥舞着宣纸,只待他出声同意就会再次翻窗而入。
丁南烟有自己的考量,用阿烟姑娘这个身份买下字画是最好的,想来之后不会见面可以保住对方的面子,丁南这个身份只需为在城南别院的所作所为道歉即可。
看来不是时候,男人背过身去将手中信慌乱的藏进袖子里,面上似乎又生起一层薄怒。
“出去。”
说着就将窗子关上,严丝合缝连一只虫子都爬不进来。
“啊,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丁南烟还从没吃过如此真实的闭门羹,窗上的细碎灰尘扑楞楞的散了一肩膀,跳下楼后还存留了一些。
想来裴清浔这边还要冷静几天,鹜阳新来的街溜子又按照熟悉的路线一路去了翠蓉阁。
她和钱璟商量出了新品的试用,店铺本就红火的生意更上了一层楼,所在街道的女性比例都高出几成。
“看一看,瞧一瞧,翠蓉阁的新胭脂,糖渍玫瑰,水晶梅梅…各类新品试用。“
店里这些产品的命名都是钱家二小姐做的,新品也是丁南烟和钱月商量出来的,加入了一些现代的命名方式,两人还略有分歧。
对于以美食为噱头的营销方式,钱家只保留了水果和花的部分,像雪花肥牛,麻辣小龙虾这样猎奇的提议全然被否决。
“切,哗众取宠。”
说这话的人在此街尽头的另一家店---芙蓉阁。
两家店只有一字之差,生意却天差地别。该店的老板也姓钱,是早早分家出去的钱家旁枝,攀起关系来算是钱父的叔父一家。
“那钱家二小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前些天失踪一阵,人又好端端的回来了,这其中有什么事儿可说不清。”
“是啊,据说还抓了一个男人,听说就是和那男子见面后消失的。“
鹜阳百姓茶余饭后的新鲜事就这么多,最近的关注点都集中在钱府上了,连那说书人都明里暗里的编排着。
众人免不得嗟叹几句,要是个好人家的姑娘早就投河自证清白或剪了头发出家当姑子去了。
钱家长辈头发都急白了几根,处在舆论中心的当事人还在屋内不紧不慢地调着新香,烟雾袅袅,尽显平和。
“那又如何。”别人不知道,她钱月在钱家生意上贡献颇大,那些男人哪懂什么制香,时兴的妆面,要想生意红火少不得她在背后参谋。
听那些人的跳了河有什么好处。
“罢了,如今这名声是无力挽回了。“钱家主两眼一黑,终究是认了命,千娇百宠的女儿这辈子再也别想出阁嫁人。
翠蓉阁的生意收到了一些间接影响,那些极为守妇道的女子听说这家的事情为表决心减少了去消费的次数。
然而产品质量过关又经常推陈出新,那些女子面上减少私下里可未必。
“裴兄,出来泛舟如何?“紧闭的门前,是丁南契而不舍的呼喊。
在屋内练字的男子白衣胜雪,虽在室内发髻也丝毫不松散,挥毫之间气势尽显。
直到写完最后一笔,思绪骤然明朗,他起身开门。
“你我并非为同道中人。“话已至此,再没有相交的必要了。
“我是诚心来道歉的,是我错了,在别院不该胡闹如此待你。“丁南烟打听了下凤羽兰价格心中一惊,好在勉强赔得起。
“知州那边我去解释了,新的花也已经赔付到位。“
门外那人鹌鹑一样的低着头,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时不时还心虚的看他几眼。
“罢了。“解释不通,细细想来那人比自己还小了五岁,为人处事多有不成熟。
“所以是原谅我了吗?”丁南烟猛的抬头,说不出的高兴,身后隐形的尾巴都要要出残影了。
“是。”三日后他便要离开,省的徒留人情债在身后。
“那快看看我新写的大作!多亏了你给的参考书单我才写得出…“
檀香笔直的向上燃着,屋内宣纸被来者带入的清风吹起,古朴清雅的静之一字被搁置在旁,再写出来新篇的结构虚浮散乱,磐石之心不复从前。
钱家本以为会自由发展直到再一件新鲜事的出现掩盖过去,谁也没想到那知州夫人给商贾之女递的拜帖,还信誓旦旦承认说是自己那几日邀请月娘来家中秘密做客这才造成了误会。
事情愈发的扑所迷离了起来。
“真的要赴约吗?”几人坐在店内隔间里,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