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以前不也是混娱乐圈的吗?”
林漾与舒珂宁从小认识,因为家族的关系,他从上学起就是舒珂宁呼来喝去的对象。
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赘入了真正豪门的林漾可不得在这个机会好好嘲弄她。
“是啊,把女儿生得太漂亮,想藏都藏不住。”舒珂宁笑笑,“你跟寒冬在一起几年啦?还在给人当继父呢?”
林漾唇角扬起的笑意逐渐收拢,不自觉地靠了靠身旁的陈寒冬:“什么继父,他们都把我当亲生父亲看,你说是不是啊,老、婆。”
林漾发腻的声音似有穿透力,隔着耳膜都要把人震穿。
也不知道陈寒冬是为什么会跟这种男人结婚,除了空有一张脸,舒珂宁是哪哪儿看林漾都不适。
陈寒冬皱了皱眉,仅仅是一个微表情就吓得林漾赶紧放了手:“我只是允许你跟我结婚,但不代表你可以叫我老婆,我有名字。”
男人赶紧道歉:“哦哦对不起,是是,是我不好,寒冬。”
舒珂宁观察着当下情况,看到林漾吃了瘪,嘴角微微上扬,赶紧捏了捏舒羯的手臂,向陈寒冬介绍起自己的女儿。
“陈阿姨,林叔叔。”舒羯打招呼,逊顺有加。
陈寒冬的气场太强,舒羯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一双素净的手持着高脚杯杯颈,杯壁向下,与眼前人端着的香槟杯碰撞出清脆声响。
林漾上下打量她:“小羯不愧是女明星啊,真漂亮。”
“漂亮”是今天晚上她听到最多的词汇。像是一张千篇一律的标签,被人随手客套地粘在她身上,然后用目光掂量其价值。
可她没从陈寒冬口中听到。
这个女人好有 威严和魄力,身边人对她言听计从,那些看起来打量她这盘菜的男男女女在陈寒冬面前恭敬得也像一盘待价而沽的菜品。
她们在舒羯面前个个都是审判者,在陈寒冬面前却成了被挑选的货物。
真是讽刺。
直到腰侧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母亲用指尖在她腰上狠狠拧了一下。
“发什么愣?”
舒羯这才回过神来。
明明是自己的生日宴,姿态那么卑微。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台上的弦乐声悠扬流淌,水晶吊灯下的影子交错晃动。
她身边的人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敬酒、寒暄、试探、打量……她终于明白了母亲为她举办这场生日宴的真正意义。
如此大的排场和各界名流们的云集,这是场有关于她的兜售会。
舒羯抿了口手中的酒,轻叹了口气,芊长浓密的羽睫微垂,眼底的失望在此刻尽显。
也是,自己的母亲从来都不是这么大方的人。
舒珂宁见舒羯神情涣散,她压低声音,用只有她俩能听到的声音警告说:“只此一次的机会,你聪明一点,我在给你选你的未来夫婿。”
“妈,我在事业上升期,老许他们都不提倡我谈恋爱。”
喝了不知多少香槟,她才终于找到机会说一句自己的想法。
舒羯很怕母亲的指责和生气,或许这就是血缘带来的神奇效应吧。
舒珂宁听到她的话只是轻哼了一声,像是在听一个天大又天真的笑话。
“我让你结婚,不是让你谈恋爱。”她的声音冰冷如铁,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强势,“你结婚的目的,是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你明白吗?再说了,结婚又不意味着公开。当年我当经纪人的时候,隐婚的明星可多了去了。”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母亲:“不是吧,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商业联姻那一套?”
“是啊。”舒珂宁说,“不管是哪个年代,生意,从来不是靠本事就能做成的,势力、人脉,这些比能力重要得多。”
她顿了顿:“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镶岛居不是普宁唯一的豪宅项目,近几年已经明显走下坡路。如果再不找个有底蕴的大企业做靠山,没落只是迟早的事。你觉得我容易吗?这是我和你爸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现在到了我一个人手里,我不能让它毁了。”
所以,她要舒羯牺牲自己,来成全她?
她的母亲,那个在名利场中央永远知道如何站在最有利位置的女人,现在就用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告诉她:“你只是我手下的一枚棋子,在棋盘内,我会安排好你所处的位置。”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舒羯,舒珂宁把她认下的这一举措并不纯洁,可她还是不敢去问。
她不想在二十岁拥有了母亲之后,又变成没有妈妈的孩子。
她的唇角微微颤动,喉间的讽刺堵得发疼:“所以,你要我帮你?”
“当然了。”舒珂宁笑了笑,“你不帮我谁帮我?我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