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雨刚才的阴霾样一扫而光,冲着镜头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心,“那我下楼了。”
张尽桉:“嗯。”
说完二人就挂了。
等张尽桉开进熟悉的小路,就远远看到一个人顶着一头黄毛、穿着一套蓝白条纹的衣服站在保安亭前低头看玩手机。
“有内味了。”张尽桉忍不住说。
太像医院里逃出来的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嫌弃张舒雨这睡衣的原因。这套睡衣,再加上张舒雨的披散的头发,要不是他认识张舒雨,这一眼扫过去铁定会把她当成一个刚出院的病号。
睡衣松松垮垮,将人衬得圆润了三分,但张舒雨脸又瘦,实在难看出胖了没有。
张尽桉把车停在一旁,张舒雨抬头看时便瞅见了,兴致勃勃地朝他的车蹦来,拖鞋踢踏踢踏地打着地。
张舒雨十分自然地就把车门打开,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位上,把门一关就迫不及待地向张尽桉出双手:“我的爱情呢?我的爱情来了么?”
“你这么说小潘岂不是哭死,”张尽桉说着打开搁置板,从里面拿出一杯奶茶,“我买的时候好在那店家没仔细看我,没说什么,我想他大概是想着下班了。”
“要是他看见你了,说不定明天我又能在微博上瞅着你了,”张舒雨利落地把吸管插了进去,“标题:张尽桉半夜买奶茶,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为了长胖。”
张尽桉笑了笑,他刚才一直都有注意到张舒雨的头发,但没有空问,现在终于问了:“你头发什么时候染的?”
张舒雨本身就有些像外国人,眼睛又大鼻梁又高,皮肤也白,这次染了米黄色的头发,真就像个俄罗斯的姑娘。
张舒雨喝了一口奶茶,整个人就慢慢瘫了下来:“舒服——哦,我这头发?前几天刚染的,好看吧?”
张尽桉看了眼:“你知道有个词语特别适合你么?”
张舒雨放下奶茶,好奇地眨了眨她的眼睛:“什么?美若天仙么?”
张尽桉:“黄毛丫头。”
张舒雨:“?”
“哼,”张舒雨不屑,轻抚了一下她自己柔顺的长发,“一个个直男审美,不懂我们这发色的美。”
“我的确不懂这哪儿好看,我只知道你要是之后头发长出来,你就会成为下一个tony老师。”张尽桉说。
“我、我……”张舒雨一时不知怎么回,梗了梗,“我、我到时候长出来再染呗。我决定下次把这玩意染成蓝的,我爱豆染蓝色贼好看。”
“行,整挺好,反正是你的头,我们也拦不住,”张尽桉看了下手表,“你把东西拿了就走了吧。”
“待我喝一半,”张舒雨想赖着不走,“你看我多爱你,你一说我就下来了。”
张尽桉一下戳穿这份感动:“你这是爱奶茶。”
“那、那我上次还特地去学校取你签名了,”张舒雨又挺起了胸膛。
张尽桉呵了一声。
“你那是取我签名么?你那是馋江似扬的签名,馋他的身子。”张尽 桉直说。
张舒雨单手捂住耳朵:“别骂了别骂了别骂了!”
说到这事儿张尽桉就想起来了,再扫了眼张舒雨:“对了,我给你的那几本书你都看完了么?”
张舒雨突然安静下来:“……”
张尽桉看着她:“嗯?”
张舒雨:“……”
张舒雨把嘴中嚼烂的珍珠咽下,用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张尽桉,而右手早已把车门打开,迅速下了车。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张尽桉也没拦着,只感无语。
下车后的张舒雨抬头看天色,做作地用手挡了挡眼睛,似乎光线很刺眼,再惊讶一声:“哎呀!怎么那么晚了呀!我该睡觉了。走!亲爱的哥哥!我们去拿快递吧!”
张尽桉对这虚假的演技颇感无奈,笑了笑,把后备箱打开,也下了车。张舒雨站在车后面,双手捧着奶茶一直喝,见张尽桉出来后十分乖巧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尽桉看张舒雨这样子,不免笑了,这丫头见风使舵的毛病真是日与俱增,几日不见道行又高了。
“我就问你看了吗你至于吗?”张尽桉说。
张舒雨用手拱着耳朵:“啊——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张尽桉乐了,揉了一把张舒雨的头发,张舒雨也破功笑了起来。
张清玥的后备箱里有很多东西,堆着大大小小的礼盒。张舒雨走过去把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拿了出来:“应该就是这快递吧。”
“我不知道,这得问你们,”张尽桉摁了下钥匙,后备箱缓缓拉下,顺便问了一句,“这里头什么?”
张舒雨却生怕他看到似的,立马把这箱子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