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色眯眯地摸着宋思宜下巴的场景。
才跟上霍晏的展霖见状,更是糊涂。
明明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又算什么事。
还以为是要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没想到,他却只是站着,眼睁睁地看着宋思宜被这人调戏。
展霖实在看不过眼,提醒道:“您光看着也不是办法,宋小姐好像需要帮忙。”
“她才把我骂得一文不值,我在她眼里怕不是个狼心狗肺的人,我何必自讨没趣去帮她。”
“说的也是,那我们还是回去吧。”
霍晏回头,盯着展霖,不说话。
“我说错什么了吗?”
“要不是知道你本就是这样的榆木脑袋,可能真要以为你是故意这样说的。”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去问问她,要不要帮忙?”
“啊?”
围观的人不少,但都只是看热闹居多,对着宋思宜和那男人指指点点,也没有要英雄救美的意思。
一群大男人和一个弱女子,这样的场面,有眼睛的应该都能看出来,宋思宜遇到麻烦了。
虽然觉得说多此一举,展霖还是照着霍晏说的去做了。
他走到宋思宜面前,将那男人视作空气,全不放在眼里,只是看着宋思宜,问道:”宋小姐,您说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被忽略的恶霸更是气不过:“你哪来的?”
“什么东西竟然敢管本少爷的事,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展霖一言不发,只是顺手制住了两个张牙舞爪上前来想对他动手的人。
宋思宜闻声抬起头,见来人是展霖,正要开口,但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回头,果然见到了站在人群外一脸事不关己甚至还跟旁人有说有笑的霍晏。
本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宋思宜一脸倔强地望着展霖,逞强道:“不用。”
霍晏此举无非是想看她笑话,几个时辰前她才跟他不欢而散,想必他从来没受过这种气,以他的气量又怎么可能不计前嫌转而来帮她。
她还是有些骨气的,不能平白被人看了笑话。
展霖是个实诚人,听宋思宜说不用便信以为真,以为宋家的人会来,也就不必他出手。
他回到霍晏身边,把宋思宜的话原封不动地又说了一遍。
“蠢货!”
展霖不明所以:“您骂我吗?”
霍晏没好气地瞪了展霖一眼:“两个都是。”
展霖是个听不出好赖话的人,他以为他早该习惯了,没想到永远都有更能让他吐血的事情出现。
宋思宜更是,也不知道在逞什么能,这种情况,说两句好听的,求求他,他自然就……
况且,她方才那要哭不哭的模样,他想当没看到都做不到。
想到这里,霍晏没由来地觉得烦躁不已。
已经多少次了,面对宋思宜的事情,他总是破了自己的先例。
这种不识好歹不明是非的蠢女人,若是过去,他怎么可能再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也只有宋思宜,一遍遍地踩着他的底线,他的底线也一次次地退让。
真不知道是不是跟展霖这种榆木脑袋待在一起的日子久了,他也被同化,变得愚蠢起来了。
真不是件好事。
“那现在”
“还磨蹭什么,去把人救过来。”
“是。”
展霖的功夫对付这些人无异于是牛鼎烹鸡,不消片刻,那群人已经躺在地上呼天喊地。
宋思宜脸色不怎么好,加上刚才受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展霖去扶她的时候,她双腿一软,跌倒在了地上。
见状,展霖客气地说了一句冒犯了,便伸手将宋思宜打横抱起。
宋思宜也没有矫情,她已经很累了,没什么精力再去计较什么礼节。
她顺势将脸靠在了展霖的胸膛,虽然她与展霖算不上熟悉,但少有的几次接触,也能看出他是个极为正直的人,必然不会有趁人之危的想法,更不可能有逾越之举。
但这样的行为,落在其他人眼中,就分外刺眼。
就比如说站在不远处目睹着两人走来的霍晏。
霍晏眯起眼看着这一幕,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心底生出几分怪异的感觉,说不上来,只是觉得眼前的景象让他不怎么爽。
“你何时这么会怜香惜玉了?”
这话一出,连霍晏自己都唾弃自己。怎么听怎么一股娘里娘气不坦率的酸味。
展霖不懂没听出画外音,答道:“宋小姐受了惊,是吓着了。”
霍晏盯着侧脸对着他的宋思宜,讽刺道:“听闻宋小姐是乐都首屈一指的名门闺秀,怎么抱男人倒是顺手的很?”
今日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