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么感觉他今天很开心?
首领没来,但是进来了两个蒙着脸的黑衣人,站在椅子左右,充当传话人的角色。
“首领说大家可以开始了。”传话人的声音有些尖细。
大长老率先开口:“大家都知道,前几日祭祀大典上突发火灾,我们伤亡惨重!”
“火灾的原因是石鼎爆炸导致内部燃烧着的树枝迸溅到了底下植被上,才导致火灾蔓延如此之迅猛!”
大首领慷慨激昂地说完一大段话,鹰一样的目光就锁定了谢飞琼:“而我们怀疑,这个燕族女人可能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事情闹得这么大,必须有人来顶锅,比起对付棘手的贵族,还是谢飞琼一个人容易拿捏。
谢飞琼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背上这么大一口锅,当即反驳:“大长老,前几日你已经以怀疑我的借口将我审讯过一次了,但是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着火后我第一时间冲上石台的原因是为了救三少主啊!”
大长老鼻孔出气,拿出了一样东西:“那你解释解释,你遗落在现场的香囊中,为什么会有我族秘宝流砂晶?!”
谢飞琼眼睛眯了起来,没有惊慌,冷静道:“这是大祭司给我的。”
“胡扯!”大长老暴喝一声,面色涨红,“无耻小儿,信口胡言!”
谢飞琼却平静反问:“不然你来解释,我是怎么躲过那么多看守,精准偷到流砂晶的?”
大长老不耐烦:“现在是我在质问你!快点回答!”
谢飞琼说:“对,所以这就是我给出的解释,这块流砂晶的确是大祭司给我的。”
“我当时冲上石台后迷失了方向,正巧遇见已经奄奄一息的大祭司,他将那块流砂晶给了我,随后便没了 声息。”
抢在众人质疑前她补充:“不信你们可以去看看,大祭司身上有几处伤口是我给他包扎的。”
椅子右边的传话人找来人,低声吩咐了几句,便问谢飞琼:“你说你见到了死前的大祭司?”
谢飞琼点点头:“正是。大祭司还告诉我,这场火灾是神明降下的惩罚。”
这下不仅仅是大长老,另一边一个贵族也跳了脚:“荒唐!简直是胡说八道!”
谢飞琼不疾不徐,面色沉静:“那我请问诸位,我是如何做到在大家看守这么严密的情况下跑到石鼎处做手脚的?我那日去祭坛送东西时,石鼎还不在上面,我都不知道它是从哪里运过来的。”
不料此话给其他人递了把柄,当即有人质疑:“前几日祭坛的骚乱也是你引起的?故意挑拨离间、对石鼎做手脚引发大火,你是何居心?!”
谢飞琼眉头一皱,欲反驳却被截了话头:“不错!此女心机深重,先前还以恩情要挟三少主,又是鼓动骚乱又是散播谣言,其心可诛!”
谢飞琼心沉了下去,意识到这些人是铁了心地要将她定了罪。
她定了定心神,不卑不亢:“敢问大家,我是如何对石鼎做的手脚?”
“必定是你趁夜偷偷溜到石鼎处,向里面撒了火药!”一个身材矮小的贵族得意扬扬接话。
“那就是说,如此重要的石鼎旁边没有一个人看守,能让我一个弱女子偷偷摸进去?并且石鼎结实厚重,若想炸开必然需要相当大量的火药才可炸开。你的意思是,我携带大量火药多次往返石鼎处并且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异常?”谢飞琼抓住漏洞。
那贵族哑了火,无措地张大嘴,意识到自己掉进陷阱里了。
若是承认,则证明自己看守不力;若是不承认,则证明了谢飞琼的清白。
“你说这场火灾是神罚?为什么?”辛青突然开口,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一把中原制式的扇子挡住下半边脸,狭长的眼睛充满了趣味。
谢飞琼和他对视,面不改色:“不是我说,是大祭司说的。石台上面有很多细小的流砂晶碎片,应该是从石鼎中蹦出来的。并且,不知诸位对火药熟不熟悉,若是火药爆炸,需要有极其苛刻的条件,并且爆炸后的硝烟味经久不散。”
她问:“诸位可在祭坛处闻到浓重的硝烟味?我刚刚从那里过来,可是一点都没闻到。”
谢飞琼说的是事实,在场的人一时哑口无言。
大长老当然不服气,这场祭祀大典他是主要负责人,若是这锅不被谢飞琼顶下,那么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他又说:“可是此次火灾异常凶猛,按理来说火势不会蔓延得如此之快,莫不是你用了什么手段!”
这话说到谢飞琼心坎上,她左手拄着拐杖,右手拿出一块破布:“大家可以闻一闻,这是我刚刚从祭坛一位死者身上剪下来的布料,上面有非常明显的火油味,也就是说,这场火灾的确是人为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和辛青再次对视上,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