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亲妹,你们囚她两年,怎么做得出来。”
知晓皇家手足相残,可宋靖窈只是对他们毫无威胁的公主,“你们还是不是人,你…”
宋辑宁箍她柔荑,单手扣住她后颈,避无可避,未再给她呐喊机会。
触意绵绵,小晕红潮,犹桃掩面。
良久,宋辑宁轻拍她背安抚,“她,并非父皇亲女。”
怀钰骇然,安静下来不置信般看向宋辑宁,“…”
怀钰别过脸,只觉瘫软。
宋辑宁揽着她,声音只够她听见:“宋安是朕手足,可她不是,阿钰,朕已是仁至义尽。”他如此,亦是保下宋靖窈的性命。
宋靖窈对宋辑宁儿时亦是折辱过,她吆喝身旁宫人捉弄宋辑宁几数次,再说太后,差点杀了宋辑宁。
太后之女,但又非高祖亲女,难怪,宋辑宁要关她,宋安也要。
“太后之失,靖窈何辜?”怀钰这话问得天真。
宋辑宁目视她,怀钰低头靠他巨骨处,狠狠掐了掐掌心,才忍住想质问宋辑宁的心。
她知晓宋安之死是他逆鳞,宋安之子,更是…
绮兰殿既无小殿下身影,她只得再行打探。
宋辑宁并未因她方才举动恼她,轻笑出声,心中所愿所成,过于欢喜。
怀钰无力扇他,“宋辑宁,你腼颜人世…”她就说应该离他更远些。
怀钰骂人左不过就三两词汇,不是人,不是个东西,腼颜人世,宋辑宁已是习惯。
“阿钰,你若想问什么你问朕,朕必然知无不言。”她想知晓的一切,除却宋安本人,只要她愿意问他,他一定说尽。
安静许久,本以为怀钰是靠着他睡着,衣襟浸入热意却越来越甚。
宋辑宁轻拍了拍她脸,“怀钰?怀钰?”是真病了,“邹荣,速去传章太医来此。”
将被衿拢在她身前,把炭炉盆往榻前挪近。
章太医得命不敢停歇半步,速速赶来,怀钰仅是脉象浮紧,他这才稍松口气:“回陛下,纪姑娘是寒邪侵体所致风寒,这才微 有发热,并无大碍,微臣这就下去开药。”
宋辑宁看向殿内宫人,声寒如冰:“朕让你们好生看着她,你们便是这般看着的?”
殿内宫人诚惶诚恐,“陛下恕罪。”其它皆不敢多言。
连书虽垂首心中却对宋辑宁恨之不及:姑娘当初信他信得差点丢去性命,连这弱体皆是因他,他怎有脸迁怒旁人。
还需回立政殿批阅奏折,商议朝事,宋辑宁吩咐宫人:“待她醒来,务必让她服药。”
行至连书身侧时,意味不明沉声:“莫要自作聪明,危及你主子。”
连书额头伏地,“奴婢不敢。”
待宋辑宁离开,连书将殿内众人推出门外,倒半杯茶,到床榻前拉下床帏全全遮挡住,取出锦袋中的瓷瓶,数颗红色小药丸喂入怀钰口中。
看来需提前日程,尽快联络旧部,速接怀钰回南夏。
怀钰昏睡一日,梦中如溺水之人挣扎。
前段其乐融融,世事安宁,与太子月书赤绳,四殿下六箱满抬赠礼,皇后亲自为她簪花,陛下亲赐丹书铁券,临安侯府数十日宴请,怀钰犹璀璨明珠,被众人所瞩目敬爱。
仿若一幅美好山水民生画卷徐徐展开,直至某些事情发生了改变。
后半段宫变破城,陛下于金銮坐被刺杀,小殿下溺水身亡,二公主惨遭毒手…
惊梦骤醒,怀钰冷汗浸湿衣襟,带着冰冷寒意与深深的心痛,怀钰坐起身,头靠双膝泪如泉涌,那些曾几逝去的记忆,在梦中变得如此令人恐惧不安。
曾几何时,纪氏一族盛极一时,权倾朝野,风光无限,她原本是最为艳羡的女子。
如今一切皆毁在宋辑宁手中,世族没落,族中人人自危。
阿云端着托盘入内,“纪姑娘醒了?”将药碗端给怀钰,“太医说您染了风寒,先把药饮了罢。”
怀钰见黑糊糊的一碗,端起一饮而尽,她原是最怕苦的,从前每次喝药都要人哄了再哄从喝。
阿云递上蜜饯,怀钰看亦未看便推开来,不好再说什么,阿云端着托盘退出殿内。
不见连书踪迹,怀钰甩了甩头,抱着自己头颅,自己是个没用的身子,落下太多旧伤,在外与探子互递亦好,在宫中向外传信亦好,如今全全托于旧部众人身上。
下榻瘫软在地,双腿使不上力,连书应是给她喂了祛毒的药,这药副效太大,全身无力会持续四五日之久。
当年被羌国俘入,逃离时身中一箭,箭淬了毒,后寻遍名医亦不得压制,发起病来,全身如蚂蚁啃噬,风寒脉象不过是表症。
多亏哥哥后来以血为引,钻研数年给她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