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哎,此言差异,什么叫监视?这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
“话虽如此,但王爷,让您失望了。”她挑了挑眉,“阿凌可并不是孤身一人出去的。”
“今日是入府第一天,更何况还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我自然知道宋舒韫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于是等冬凌出了院门之后,我便立刻发现院子外头有侍女急匆匆朝着主院的方向跑了,我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将她喊回来。两人换了套衣裳,让我穿着她的衣服去引开他们。”
“王爷今夜既不召我去瑾王府,也应当早些说,那样我也不必冒这么大的风险了。”她语气里带了些责备。
他顿了顿,随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哦?你的意思是,怪我没有及时告诉你喽?”
“小女不敢。”沈诗菀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一礼。
“王爷,臣女定不会让您失望。”
他看了看面前恭恭敬敬的少女,勾了勾唇。
“这称呼听着怪生分的,今后你就不用叫我王爷了。”他将一个小药瓶轻轻放在桌上,“喊我的名字,谢慕川。”
等沈诗菀再次抬起头,面前早已空无一人。院子里种了梅花,许是他进来的时候沾了点落梅,此刻她竟才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梅香气。
“小姐!”冬凌听到动静,急忙从屋外冲了进来,却只看到她一个人的身影。
“小姐……王爷这是……走了?”她环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这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道。
“嗯。”沈诗菀拿起他刚刚放下的药瓶,细细端详着,封口处贴了一张极小的纸条,上面写着“百毒散”三个字。
冬凌这才注意到这个小药瓶,连忙凑过去看。
“百毒散,万物生。”沈诗菀自言自语道, “物阜民康泰,生机满世间。良方施大爱,妙手护周全。他倒是大手笔。”
“小姐,您说什么?”
“没什么。”她轻轻扣上瓶盖,将瓶子塞到冬凌手里,她眼里的笑意猛的消散,眼眸刹那间冷了下来。
“将药瓶藏好,我们明天必定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
此刻,清风苑内。
相比于静思轩的冷冷清清,清风苑却是灯火通明。一盏盏灯笼错落有致的挂在檐下,照在窗牖上。
宋舒韫正斜倚在塌上,秀目紧闭,一脸倦容。
刘妈站在她身后,轻轻替她按着太阳穴,“夫人,这个力度可以吗?”
“刘妈,你的手艺是越发进步了。”宋舒韫轻轻笑着,拍了拍她正在揉捏的手。
“夫人您言重了,老奴这是熟能生巧。”她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悄悄附到她耳边,“静思轩的那位半个时辰前回来了,跟着她的芙蓉也回来了,此刻正在门外候着呢,您要不要见见?”
只见那塌上的人猛的睁开眼,坐直身子,挥了挥手。
刘妈立刻心领神会,瞟了一眼正在一旁侍奉的婢女们,“你们先下去吧,宣芙蓉进来。”
“是。”众人纷纷行礼,排着队退下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一位身着碧绿色衣衫的女子走了进来,悄悄把门带上。
“怎么样?”宋舒韫身子微微前倾,手死死握住床沿,眼里满是迫切。
“夫人。”那女子行了个大礼,这才娓娓道来,“奴婢跟着大小姐出门之后,许是小姐对南诏还不太熟悉,迷了好几次路。后来终于走到大道上,便见她走进了好几家挑首饰的铺子。”
“挑首饰的铺子?”宋舒韫和刘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迷惑的神情。
“是。”她点了点头,“大小姐连着去了好几家铺子,然后便回府了。奴婢特地等小姐走后,进了那几家铺子探查了番。还花了些银子才从老板口中套出些情报。”
“那些老板居然意外的言辞一致,说,刚刚那位小姐是为了给母亲和姐姐做礼物用的,还得了周围人好大一番夸奖。”
“挑礼物?”宋舒韫有些摸不着头脑,“给我和情儿挑?”
“是的夫人。”
她仍旧不死心,接着刨根问底,“其他呢?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回夫人,除了这些之外,其他都没有了。”
宋舒韫重重的瘫了下去,无奈的挥了挥手,“你去领赏吧。”
“谢夫人。”芙蓉行了一礼,便走出了门外。
“夫人……您说这大小姐……”刘妈实在有些迷惑,“出趟门单纯就是为您和情儿小姐买礼物?”
“看来之前是我多虑了。”宋舒韫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也是,一直养在乡下的土包子能有什么心眼。”
“今日之事,应当只是她运气好罢了。”她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