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儒学班,大家也不会信服她的实力。”她暗暗想着。
“好了好了。”宋舒韫急忙打圆场,“多谢各位今日拨冗前来,小女的及笄礼能如此圆满,全赖诸位关照。如今巳时已过,还望各位不嫌弃,移步至花厅用餐。”
温夫人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一大波人绕过她向前走去,立马将她淹没在人海之中。
“哎,哎!沈夫人,沈小姐!”她急急忙忙,抬脚就要追去,却被两名侍卫拦下了。
“温夫人,我们夫人请您回去,就不留您动辄入花厅用餐了。”两名身材魁梧的侍卫挡在她面前,冷冷对她开口道。
她的脚步猛地顿住,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却又极快堆起谄媚的笑容,试着与他们套近乎。
“两位大哥,我只是想再向夫人敬杯酒,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您二位请通融下,我很快就好。”说着,她竟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向他们。
“这是给您二位的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两名侍卫低头看了一眼,眼里满是不屑,其中一人伸手将那银子挡了回去,“侯府内规矩森严,还望温夫人不要让我们为难。”
见通融不成,她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你们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女儿和诗情小姐可是在一起读书,关系特别好,要是我回家告诉我女儿,诗情小姐到时候怪罪下来,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二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哼一声,“我们家小姐可没这样的好友。温夫人,您女儿怎么进的文瀚阁,就算我们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你们家借着祖上三辈在沈家服侍过,向老爷求情,老爷看在你们一家忠心耿耿的份上才答应让你家女儿进文瀚阁,如今您倒是攀咬起来了?”
“拉出去吧,省的扰了贵客清净。”另一人悄悄附在他的耳旁道。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也不再废话,一人抓住一条胳膊,将她往外拖去。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欺人太甚!”
她被两人死死按着,却仍在努力挣扎,口中不断叫嚷着,直到被拖出府外,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她才不甘的从地上爬起来。
“等着瞧吧,你们不帮我,我自有办法让我家敏敏进孔夫子的儒学班!”
语毕,她狠狠啐了一口,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大门翻了个白眼,愤愤离去。
——
暮云叆叇,雪簌簌而下,淅淅沥沥打在窗牖上。
此刻,花厅内。
宾客们热络的交谈着,好不热闹,沈诗菀还没习惯这种场合,只默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品尝着面前的珍馐。
冬凌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有些羡慕的对她说道:“小姐,南诏的人天天都吃这么好的菜吗?他们在城里过的这 么滋润,却放您在乡下天天吃不饱饭。”
说到这,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眼眶红了红,“他们甚至天天给您送的饭都是馊的。”
沈诗菀好笑的擦了擦她的眼泪,柔声说道:“别难过了,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今后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挨饿受冻了。”
“奴婢就是为小姐觉得不值。还有春熙……”她哽了哽,“若是春熙还在,也能吃上一顿饱饭了。”
提到春熙,沈诗菀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痛楚,“是啊……都是我连累了春熙,才害得她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小姐,您不要这么说。”冬凌顿觉失言,连忙出声安慰道:“我和春熙能侍奉在小姐跟前,都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冬凌,你放心。”她闭了闭眼,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我定会让害娘的人和害春熙的人血债血偿。”
春熙也是她从府里带出来的丫头,和冬凌一样,从小一起陪着她长大。原本在这次回家之前,她还有过一次回家的机会。好不容易挨到及笄,府里下人闲聊时随口提了一嘴,恰好让沈逸明听去了,便也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女儿。他曾向宋舒韫提起过接她回府的各项事宜,甚至连消息都传到庄子上了,她也满怀欣喜的等着回家。可谁知宋舒韫表面答应,背地里却暗派杀手,想将她先斩为快。好在春熙及时发现刺客的身影,挡在她面前挨了一刀,她这才保下了性命。
可春熙,却因她无故枉死。
可宋舒韫太不把沈诗菀放在眼里了,觉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胁,所以并没派宋家的死士来刺杀,而是派了当年帮她谋害沈诗菀母亲医女的弟弟来。
原本她打算榨干他的最后一丝价值,回府就将他秘密处决的。可她千算万算都料不到,那晚的沈诗菀碰上了谢慕川。
他出手救下了她。
眼见被擒获,刺客便提出想与她交换秘密,以此来谋求一条生路。
她也是这时才知,原是宋舒韫害了她的母亲,如今还要对她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