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将它接在掌心,见它一瞬融化成水笑得悲戚,“新岁已至,大泯,要变天了。”
谢渊从身后为她披上鹤氅,俯身在她侧颜落下一吻,“郡主,新岁欢愉,来年新春,属下亦要与您共贺。”
“嗯,新岁欢愉”,苏淮卿顿了顿,转过身,轻唤他姓名:“谢渊。”
谢渊二字听在他耳中,便是得到了某种许可,于是他掌心抚上她后颈,拦腰将她往自己怀里拥,低头吻上那抹殷红的唇。
唇齿间气息交融,谢渊似是用尽了力气,不给苏淮卿留半丝喘.息的缝隙,难得的窒息感令她有些头脑昏沉,她敲打在他胸前,几声细碎的呜咽从唇间挣出,这才令谢渊恢复了神智,遂了她的愿。
苏淮卿眼角微红,抬眸看向谢渊,见他沉着眸子平复气息,眸中尽是占有之意却在努力压抑,不禁勾起唇,指尖圈绕着他喉结,故意逗他,“这就受不住了?”
丝丝痒意惹他喉间滚动,谢渊眸中情.欲更浓,盯着那张略显红肿的唇瓣,又欲.吻下,却被她抬手抵在他唇间推开。
谢渊喘着粗气,嗓音暗哑,带上几分哀求,“郡主...”
谢渊平日里太过冷静自持,苏淮卿乐得见他这副不受控的模样,每每如此,都要逗弄他几下才算如意,于是又问:“怎么了?”
“属下想要...”
“想要什么?”
谢渊轻吻在她颈间血痕,紊乱气息惹她心尖生出痒意,又听他轻声在她耳畔,念道:“想要您。”
苏淮卿轻笑,微仰起颈项,迎合向他,温声:“本郡主允了。”
——
庆王府。
“老臣参见七皇子殿下。”
白须老翁跪在阶前,眼前人衣衫华贵之人面色焦急,在屋中踱步。 /p>
“本王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七皇子转着手上扳指,语气中尽是不耐烦。
“回殿下,老臣都查清楚了。”
“说。”
“是,殿下”,老翁应着,从袖中拿出简牍,道来:“吏部尚书苏旻文,儿子死后,便独宠他的宝贝女儿,但女儿名声难堪,他难免受人诋毁,苏淮卿为不连累父亲和苏家,便搬出苏家,住在郡主府,十几幕僚养在郡主府,外人都传苏淮卿是欲念太过,不知羞耻,但唯有进了府上的幕僚才知,皮囊不过是门槛,能不能留下全凭才能与手段,面上不过入幕之宾,实则当真行幕僚之职,为郡主出谋划策,竭力辅佐太子顺利登基,待到太子称帝,便是他们荣华富贵之时。”
“只是幕僚五年间换过太多人,大多因心不诚,能力不敌所致,但被赶出郡主府后,皆无幸存之人,郡主言,只有死人才能彻底封口。而谢渊出身卑贱,但皮囊能力一绝,五年间为郡主舍身卖命,近似死侍,如此终得苏淮卿的信任一直留在郡主身边,除却幕僚之职外,两人也确有床笫之实。”
七皇子听后嗤笑,取下扳指远远圈起烛光,眯起眼睛,“谢渊,你当真是为取得她信任在演戏,还是,动了真情?”
——
“卿卿?”
谢渊在苏淮卿耳边轻声唤她,见她没有回应,知她是已经睡去。
今日见她差点遇刺,他实在是揪心,从前那种患得患失之感复现,方才难免有些失控,现下看着她身上紫红的痕迹,谢渊抚上她脸颊,指腹轻柔摩挲。
“卿卿受累了。”
待到给苏淮卿清洗后,在红肿处上好药,谢渊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后起身穿好衣服离开。
房门被关上一瞬,榻上的苏淮卿睁开眼,眸中尽是失望。
“谢渊,你骗我。”
算着他已离开一刻,她起身将衣服系好,喊道:“柳儿。”
“郡主。”
柳儿推开门,见自家主子如此模样,便知方才都发生了什么,眼睛立刻垂下看向地面,在苏淮卿身前站住。
“你现下立刻传信给爹爹,让他连夜携苏家上下出京,越快越好,待太子殿下登基后,我会传信给他,到时再回京,你也随爹爹一同出京,莫要再回。”
柳儿闻言明了如今境况,实属对太子殿下,对苏家不利,不禁跪到苏淮卿身前,拉住她的手,不肯放开,流了泪,“那郡主您呢?”
“本郡主自有命数,只要不连累苏家,不连累你们,便好。”
“万万不可啊郡主,柳儿自小便跟了您,您待柳儿甚好,柳儿视您为亲人,如今您处境危急,柳儿又怎能弃了郡主自行离去,当是要与您同生共死才是!”
苏淮卿笑着,摸了摸她发顶,温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是大泯的郡主,亦是皇后娘娘内定的太子妃,他们不敢拿我怎样的。”
“郡主...”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