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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2
屈轲:“我试试。”
梅依寒:“先把衣服穿好。”
屈轲穿上大衣。
梅依寒走到屈轲身边坐下,浓烈的酒气前赴后继地刺入她的鼻息,毫无收敛地就将她包裹。
她搀扶着屈轲的手臂试了一回,屈轲根本无法站稳,更别提走路。
屈轲甩甩被糊住的脑袋,:“有点难。”
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梅依寒深吸一口气,拉起屈轲的手挂在肩膀上,没有转头:“我扛你回去。”
屈轲嗯的应一声。
在无数酒气间,来自梅依寒发丝间的茉莉花香,千丝万缕的如同琴弦一般的的随着心跳在胸口被拨动。
这是她常用的茉莉花的洗发水,他还是第一次离得这么近闻到···
成年男子的体重尚且不可小觑,屈轲体型本就高大,这会儿整个人的体重都压在身上,即使风寒气冷,梅依寒也走不快。
从前四五分钟的路程,当下走走停停,花了十几分钟。
上楼梯时,梅依寒一边扶着,让屈轲拉着楼梯杆往上爬。
到了家,梅依寒将屈轲搀扶进卧室,后背的汗水已经贴紧了棉衣,额头上也冰凉一片。
屈轲倒在床上,贴着弹软的被褥,仰躺着,看着灯光下梅依寒明亮的眼睛。
其中倒映着狼狈不堪的他。
他像是颗杂石,搅乱了梅依寒的一汪静泉。
他的心绪也跟着乱了。
梅依寒没有意识到屈轲眼底汪洋似的缱绻,语气中多了些无奈:“你这样睡,一会儿怎么吃药?”
屈轲往上缩,直到靠着床头的木板,又撑着坐起。
梅依寒:“·······”
:“解酒药在哪儿?”
:“公文包。”
梅依寒先从公文包里拿出解救药,转身离开,去客厅倒水。
目光的尽头,是对面的白墙。
屈轲伸了下脖颈,感觉领口被那一颗纽扣禁锢住,抬手解开了衣扣,又往下解了几颗,露出锁骨,才觉得酒催发起的体热消散了不少。
口唇的水汽似乎也被蒸发,化作干燥的沙漠,急需一滴水珠,就能换做绿洲。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好似雷电一般即将带来了一场甘霖。
梅依寒拿着水杯与解酒药坐到床边。一起递给屈轲:“吃药吧。”
屈轲接过水杯和药。
交接时,屈轲的手无意间地蹭到她的指腹,极其的烫,像是碰上了火炉。
梅依寒收拢手,问:“怎么喝这么多?” /p>
屈轲一口气喝完水,清清枯燥的喉咙,但嗓子还是暗哑:“四五个人····灌我一个,我也没办法。”
梅依寒暗道声讨厌,接过屈轲递来的水杯。
梅依寒又感到无奈:“你先休息,有事叫我。”
兴许是酒气缠住了理智,又鼓动了跃跃欲试的心,屈轲脱口而出:“能不能,陪我一会儿?”
话音落地的一刻,卧室里只剩下两道轻重不同的呼吸声。
屈轲听得见心在狂跳,因为它即将跳出胸膛。
此时,梅依寒身上响起一道铃声,打破了寂静。
梅依寒从包里拿出手机,掐断计时器,抬眼对上屈轲露出期待的黑眸:“我烤的面包好了,先去取一下。”
屈轲:“······”
看着梅依寒离开的背影,屈轲黯然地垂下眼。
果然,食物要比他更重要。
他究竟在奢望什么?
与其说奢望,似乎更像他利用醉酒,博取梅依寒的怜爱。
很可惜,他什么也没有博取到。
屈轲深呼吸一口气,逼迫自己释然地闭上眼。
彼边,梅依寒从烤箱里取出橘黄酥脆的羊角面包。
在家里闲来无事,练完字,梅依寒翻看起甜品的食谱。
午后突发奇想地的做了慕斯蛋糕,吃完晚饭,看视频时,看到视频中用羊角面包做三明治,她又克制不住,做了羊角面包。
将面包收理进保鲜盒,想到屈轲醉酒,梅依寒又拿出两个苹果做解酒汤。
*
梅依寒端着解酒汤,轻手轻脚地走进屈轲卧室。
屈轲靠着枕头,闭着眼,似睡非睡。
梅依寒放下碗,轻声叫唤:“屈轲?”
屈轲闭着眼,应了声嗯,鼻下飘着甜蜜的果香。
:“我煮了解酒汤,你趁热喝。”
屈轲睁开眼,直直看向梅依寒。
梅依寒不解:“还难受?”
屈轲:“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