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多谢季大人好意。m.aihaowenxue.us
妾身与英娘如今生活安稳,并无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季回安点点头,没有再多言。
他知道,孙夫人对他仍有戒心,若是逼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
“既如此,季某今日叨扰多时,也该告辞了。”季回安起身,温声道。
他的余光瞥过一旁的宋清妤,见她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恭敬又带着无比的淡漠。
“余二小姐,下回见面待你手上的伤痊愈,季某希望能听你弹奏一曲。”
宋清妤突然又被点到,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只也不敢抬眸细看,瓮声应是。
季回安笑了笑,目光再次转向孙夫人:“临走之前,季某还有一句话想对孙夫人说。”
孙夫人闻言,神色微微一凝,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淡淡道:“季大人请讲。”
季回安目光深邃,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这世间之事,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
有些事,或许一时无法解决,但只要有心,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孙夫人听到季回安这番话,心中微微一震。
但面上却依旧平静,淡淡道:“季大人说的是。”
季回安见孙夫人仍旧敷衍,不肯松口,心中虽有遗憾,但也知道此事急不得。
于是他点点头,拱手道:“既然如此,季某便告辞了。”
孙夫人与孙英娘一同福身行礼:“恭送季大人。”
季回安转身离去,背影挺拔而坚定。
孙夫人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形,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待季回安走远后,孙英娘忍不住低声问道:“母亲,季大人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能帮咱们?”
孙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英娘,莫要急。”
“如今咱们的一举一动皆在旁人的目光之下,且先瞧瞧再说。”
她也有些摇摆不定,这季回安的身份倒是足够高,可他的立场究竟如何,她也看不清。
只能慎之又慎,一丝也不敢大意。
而此时,余山长的院中。
赵知府正焦急地踱步,眉头紧锁,手中的折扇不停地敲打着掌心,显然心情烦躁。
“怎么还不来?”赵知府低声嘟囔,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
余山长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匆匆走了进来。
他一见赵知府,连忙拱手行礼:“赵大人,久等了。今日书院邀季大人讲学,耽搁了些时间。”
赵知府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责备:“余山长,你这动作也太慢了!
如今咱们时间紧迫,本官暗处的人手都由你调动,竟然这般久还未查到账册下落。”
“这让本官如何向上头交代。”
余山长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低声道:“赵大人,此事确实棘手。
诸县令那人滑不留手,平日里与咱们并无深交,想要与他交好,大肆将县衙掘地三尺实在是难。”
“再加上如今钦差与季家人同住在县衙中,万一有个风吹草动露出马脚,岂非不妙。”
赵知府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滑不留手?
余山长,你当本官不知道?诸县令的女儿不是看上了你的儿子余铮吗?
这可是个好机会。你大可以让余铮娶了诸如玉,这样一来,你与诸县令就是亲家,还怕他不配合?”
余山长听到赵知府提起这事,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自腹诽。
他从不打算将余铮卷入这场纷争中。
更何况,诸如玉虽是诸县令的女儿,但性子骄纵,他实在也瞧不上。
“赵大人,此事恐怕不妥。”
余山长斟酌着开口,“儿女婚事从商谈到成亲,三媒六聘走下来也得好些时日。”
赵知府闻言,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你这是推脱之词!
如今形势紧迫,账册若是落到别人手中,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余山长见赵知府动了怒,心中虽有不悦,但也不敢表露出来。
只得低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