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胸狭隘毫无容人之量?
宋清妤始终没有伸手去接那支簪子,苏侧妃等的有些不耐烦。
觉得宋清妤有些拿乔,她堂堂王府侧妃,放下身段来好声好气地将事情说开。
这是哪家的小姐,这般不知足,竟还不好生配合。
就在她耐心快要告罄之时,见眼前的女子侧身拒绝道:“不必了。”
“事情真相到底如何,想必除却衍王府的人也有不少人看见了。
一支簪子就像粉饰太平,侧妃娘娘恐怕有些小瞧了我。”
苏侧妃有些恼怒,这么多年她还是头回在公众场合被人顶撞。
此人竟还是个身份低微的小官之女,她怎么敢!
‘啪’她将白玉簪子拍在案几上,震的茶水晃动。
瞬间,众人鸦雀无声。
季三夫人掩不住的担忧,对着宋清妤不断使眼色。
宋清妤哪里不知道她该见好就收,不能得罪苏氏。
可她头一回生出了不服输的劲儿来,她偏不愿意如她的意。
“别给脸不要脸!”流霞郡主狠狠瞪了宋清妤一眼。
“流霞!”苏侧妃呵斥道。
美目横了流霞郡主一眼,警告意味很浓。
“宋大小姐想如何呢?”苏侧妃声音很好听,却一字一句隐含着警告之意。
宋清妤嘴角掀起讥讽,“流霞郡主如同玉瓶,臣女不过是瓦砾。”
“可当两者相碰时,瓦砾碎了无妨,玉瓶若是碎了...
想必可惜了。”
“大胆!”苏侧妃怒意横生,真是不得了了,如今连一个犄角旮旯出来的破落户都敢威胁她了。
宋清妤没有被她的厉声吓到,反而抬起眼眸与她对视。
眼神那般坚定,丝毫不想退让,她光脚不怕穿鞋的。
苏侧妃既然这般爱惜流霞的羽毛,定然不敢此刻拿她如何。
可却耐不住一旁其他捧臭脚的夫人们。
“季家高门大户,怎么什么人都请来赏花。”有人嫌恶道。
“定然是门房没有查清楚,将乱七八糟的人都放进来了。”
“听这姑娘的意思是不满侧妃娘娘的赔偿,恐怕想狮子大开口呢。”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教出这样的孩子来,真正是丢人现眼。”
“说不得无人教养。”
季三夫人越听脸越黑,都是些有头有脸的贵妇人,竟然合起来欺辱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
话还说的这般难听,什么是无人教养?长辈死绝了才算。
却不曾想,宋清妤听了竟丝毫不气恼,反倒弯了弯唇角。
心情颇好应和道:“这位夫人说对了,我生母死的早,可不就是无人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