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家人们谁懂啊,狗狗眼爹系男友的那种,真是要命好吗?”
打住,楚言辞觉得目前凌慕白的安危最为重要,“咳咳,好歹我也是他师尊,关心下不是很正常吗?”一番义正辞严,更新立马做委屈状,“我,我就是心里不爽,不想你心里还有别人。”
楚言辞嘴角一勾,想笑又不敢笑,把身板挺得笔直。“在外边要注意分寸,我是你师尊!”
“是,师尊!”更新退后一步,正经八百地行了一礼,略带低沉地应了声。
这让楚言辞更加得意,小手一背,挑眉看更新吃瘪的表情,他觉得自己的地位瞬间升到了另一个高度。内心有些小雀跃,感觉“师尊”这两个字真的好受用。
而此时对面则是靠眼神交流,互相打量转来转去,眼睛里全是算计。
正值晌午,一阵妖风从厅堂吹过,与这旭日暖阳形成鲜明对比。楚言辞回头观望,阳光洒在树叶上,透出五彩斑斓的光,翠绿的枝丫仿佛镀了层金。他眉头紧蹙,搓了搓身上被冷气吹起的鸡皮疙瘩,百思不得其解。
楚言辞一个寒颤过后,更新似有些忍不住了,冷峻的脸庞透着股阴狠的劲儿。“既然你们不说,那我们就自己动手,等救出凌慕白,我们自然也会知晓其中因由。至于旁的,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说罢,他上前揽过楚言辞的腰身,径直 往厅外走去。
紫枫桥听此显得有些着急,“仙师且慢,我与小妹商量一下。”
谁知更新并不打算与他们多费唇舌,直接回道:“我和师尊还有要事,耽误不得。”
手中灵力聚集,赤霄剑应念而出,眼看着他们就要踏剑而去,白帝眼神急切,而紫瑶心领神会,立马高声喊道:“仙师就算找到凌慕白也带不走他。他被蛊妖缠住,只能等祭祀结束才能重获自由。若仙师想要他平安无事,就必须有我们相助。”
紫瑶退却懦弱的姿态,看起来有几分盛气凌人。
“凌慕白生来就是我白族供奉蛊妖的祭品,除了我们能帮他解除蛊妖的控制,无人能救他。当然,就算救出来,他最终也会成为蛊妖的傀儡罢了。但是无妨,最起码他还活着!”
说话间,她高昂起下巴,把玩着手中的紫藤鞭,一步步向楚言辞走来,那高傲的姿态,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凌慕白能成为傀儡,全是她的恩赐,是凌慕白的荣耀。
这话刚好被刚闯进来的小六凌云听见,他愣在原地,表情错愕,最后怒吼道:“你们不是兄妹吗?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既然想让他变成蛊妖的傀儡又为何传信给我,让师尊前来搭救?你说清楚,你个黑心的妖女,你把话说清楚。”
凌云年纪小,说话间就要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包算盘聚集灵力将人困在身边,怕他贸然上前会给楚言辞和更新添麻烦。
知道师兄是为自己好,不多时他便安稳下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包算盘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想要伸手却又收了回去,只愤愤地盯着紫瑶:“你白氏一族是不想活了?竟然敢动苍梧山的弟子?”
楚言辞一路小跑到凌云身边,默默朝包算盘伸出一个大拇指,心想这徒弟真不错,说的都是我的词儿。
“凌云,你还小,不要想这些,我们一定会将你大师兄救回来的。”
虽然自己在安慰凌云,可楚言辞却十分揪心,凌慕白到底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啊?生来就知道自己是蛊妖的祭品吗?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有如此心性,真是令人惊叹!
回想刚认识凌慕白的时候,他总是觉得这位年轻人身上的责任感很重,原以为是楚仙师矫枉过正所致,却不承想这是他与生俱来,或是白氏一族施加在他身上的。
就没有想过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吗?明知道白帝不仁,自己即将变成没有感知、没有情感、任人驱使的木头,就不挣扎一下?
兴许,凌慕白根本没有想过这些,因为在他的心里,可能早就把白氏一族当作亲人。
也许,他此次回来也想试一试,白帝会不会真的将他当作祭品送给蛊妖?
凌慕白啊,你终究还是错付了?
最经不起测试的,便是人心!
思及此,楚言辞的眸子不由转向了更新,随即摇摇头莞尔一笑:“不,他不一样。”
几人对峙默不作声,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令人毛骨悚然!凌云一把推开楚言辞,往外奔去,四处找寻。
“是……是慕白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