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循声而去。
当他站在木门前时,俊俏的五官都要拧分家了,“这样是不是贸然前来是不是不太好?”。踌躇不前之际,胡笳声停,木门应声而开。
迎面走出来的是一个头戴紫金冠的玉面郎君,衣衫倒是没有那么贵气,一身紫金线绣的云纹劲装,腰间白玉带,看起来干净利索,应是哪个大家族的公子哥。
“呃......”楚言辞此时身着长衫,从床上滚了一圈后,领口松垮的很。
“公子夜半来此......何意?”贵公子眼神一怔,随即别过头去,楚言辞这才懵懂的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衫。
只一件里衣,腰带未系,领口松散的犹如书中所描述的揽客小倌儿。
匆忙整理好衣物,紧张的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这胡笳十分动听,忍不住想来看看!”
“听见兄台脚步声,便来开门。原以为是店小二,却不想是知音。”
侧开身,将楚言辞迎了进去。两人坐在方桌前,听雨喝茶聊胡笳,隐隐生出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
夜半,雨声渐渐小了,烛火明灭中,楚言辞觉得眼前人似曾相识。
深情望之,他缓缓伸出手,拉住贵公子的双手说道:“你我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不如......就此结为异性兄弟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
贵公子清了下嗓子,似有几分尴尬。“有道是千金易得,知音难觅,既然公子如此看重在下,那今日我们便在此结拜。”
“窗外无明月,那便对着这胡笳起誓。”楚言辞杏仁眼亮晶晶的,好像里边有一个巨大漩涡,烛火明灭间,增添了几分魅惑。
“贵姓?”楚言辞推了推身边有些呆滞的人,没有反应。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兄台贵姓啊!”
“啊,鄙姓李,李风眠,广陵人士!”顾公子声音清脆,字正腔圆,很是动听。
“我姓楚,楚言辞。看起来我比较年长,你就喊我一声兄长,或者楚哥也成!”
李风眠看了眼面若桃花,目似朗星的楚言辞,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但是看那人高兴的样子,便没有开口。
“兄长!”拱手行以一礼,这一声兄长算是默认了。
楚言辞得意忘形的托起李风眠的手,笑道:“没有什么好送与你,你且在这里等我!”
匆匆回房,他将随身的小包裹翻了出来,只有一个水晶灯还有几颗夜明珠。
“啧,这东西送不出手,更何况自己还有用。”
相比之下,他觉得随身的那枚玉佩倒是更好些。
玉佩握在手中,细致光滑,从中能感觉到一丝暖流,而且这玉佩是苍梧山掌教信物,足以证明自己对兄弟的看重。楚言辞心满意足的出了房门,直奔李风眠的房间。
“哝,这个给你。我孤身出门,身无长物,这玉佩我常年带在身边,就送给你做见面礼!”
李风眠眼神有片刻失神,转而恢复正常:“多谢兄长!”
他接过玉佩,放入怀中,随后缓缓低头盯着楚言辞的脚踝。“我见兄长左脚似乎有受伤,让风眠看看可好?”
楚言辞诧异,没想到这小弟竟然还会医术。“好啊!”
撩起长衫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青筋分布匀称,骨骼小巧精致,只是脚踝处一片乌青很是醒目!
李风眠目光闪烁几分,反手一个术法,点点金光将那乌青遮掩,眼见着便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雪白一片。
楚言辞惊奇的看了一眼李风眠,然后起身试了试,很是惊奇的说道:“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是啊,他怎么忘了,这可是修仙的世界啊 !
“这都是小的治愈法术,等你灵力......”神色一闪,他紧忙闭嘴看向楚言辞。
而楚言辞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只一门心思十分高兴的走来走去。
“哈哈哈,这样可以省下找大夫的钱了,风眠你真有本事!”
窗外的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李风眠低头将自己的表情隐匿在昏暗的房间中,语气不紧不慢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以后兄长若是有事,便可来找风眠,风眠定当义不容辞!”
楚言辞一听,紧忙小跑过来,双手搭在李风眠的胳膊上,双眼亮晶晶的如同小兽幼崽般:“不用等以后,眼下就有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