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百般宠溺,心中五味杂陈。他暗自思忖:徐家爷爷是不是不清楚这女孩是自己儿子在农场时恋人所生?若当初自己没有从中作梗,棒打鸳鸯,或许自家儿子也能拥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孙女。此刻这酒,入口虽甜香醇厚,可在贺爷爷心里却满是苦涩。
贺家子嗣单薄,贺红超作为独子,上面仅有几位姐姐。他自幼聪慧过人,在大院里堪称翘楚,求学期间成绩斐然,年年独占鳌头,奖状贴满墙壁,是众人眼中别家的模范孩子。然而,自从那桩往事之后,父子间便有了难以逾越的鸿沟。贺红超对父亲态度冷淡,对家中那位妻子也不闻不问,夫妻二人自此分床而眠。虽说他对小鱼儿还算可以,可总透着一股疏离,家中的氛围压抑得令人几近窒息。
如今不少知情者陆续回城,诸多冤假错案也在逐步平反,听闻吴家之事也有被翻案的可能。当年贺家爷爷曾亲眼目睹那些人折磨吴家老太太,致使吴家老头连夜出逃,而自家儿子如今也下落不明。
贺红超品尝着这别具风味的红酒,不禁思忖:这竟是女儿亲手所酿?她得历经多少艰辛才能练就这般手艺?马家人着实可恶。他暗自决定,得抽空去马家一趟,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许爷爷并未留意到贺家爷俩的黯然神伤,心中倒是乐开了花。对于儿子的这段婚姻,他也曾暗中调查过,吴家那丫头品行端正,他也曾见过几面。“贺家老爷子真是糊涂啊!让我孙子白捡个好媳妇,还有这么乖巧伶俐、多才多艺的孙女,就让他们懊悔去吧!”这小孙女文才武功皆非泛泛之辈。
想起小孙女的武功,徐老爷子转向刘爷爷问道:“刘卫东,我听闻我孙女的武功是你传授的?”刘爷爷挺直腰杆,自豪地拍着胸脯应道:“老营长,那可不!想当年他们玩耍时,您是营长,大家到现在都还这么称呼您呢。那时小鱼尚幼,就常来我家玩耍,这孩子天赋极高,我一同教导她和小羊。”徐爷爷来了兴致:“看来得找个时间与你切磋一番了。”刘爷爷拱手笑道:“随时恭候。”
“听闻建国也进京了,怎不见他过来?”“他去团里开会了,公务繁忙。”刘爷爷解释道。“有空让他过来一趟,我有些事要与他商议。”
老哥几个就这样畅饮直至日头西斜才尽兴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