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紧。
“我这鱼可是刚托人带回来的,你记得原封不动再给我买回来。”
听到谢尘逸声音,齐澜难得被吓了一跳,将手藏在怀中,仓促就要离开。
“知道了。”
“你站住。”
见齐澜要跑,谢尘逸出言拦截,却只看到他头也不回地走着,奇怪的不同往日。
“齐澜。”
略微沉下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语气。
齐澜登时停下脚步,转身负手身后,靠在一旁只给谢尘逸留下个侧影。
“自我出宫至襄垣已有五年,你每次都来去匆匆,我也知晓你是在寻找长忆转世,但是错不在你,你为何这般苛求自己。”
“都是我。”
齐澜低吼出声,恼怒中带着自责与悔恨。
“那好,我且问你,长忆已死,如今你又告诉我顾姑娘就是她的转世,我一介凡人自是不懂,那你呢,在你眼里,她们就是一个人吗?”
齐澜不语,这个问题自他涉足江湖开始寻找的那天起,他便每日都在问自己,可这十年来的种种,时至今日当他真正找到,却不知该用什么态度面对。
谢尘逸了解齐澜,若此刻不与他说清利害,恐怕将来也只会得个痛心疾首的下场。
“你不曾动情,克己复礼将自我桎梏在这幅壳子中,对他人听之任之。长忆于你而言自是重要,但你一厢情愿将对他人之情移至顾姑娘身上,对她可曾公平?”
弯弯绕绕的,他不懂。
“殿下想说什么?”
“斯人已逝,你想将对长忆的亏欠弥补在顾姑娘身上,我不拦你。可你绝不可借此对顾姑娘产生情愫。”
情愫…
他怎么会对长忆产生情愫呢…
现如今的顾玥,也不是她,他又怎么可能会爱上这么一个人。
他可是这世间不知来处,又无人接纳的异类。
“看清楚你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望齐澜表情,便知他仍在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谢尘逸重重叹了口气,言尽于此。
但愿是他多虑了。
这二人一人胜过一人的执拗,他只怕齐澜浑浑噩噩让人姑娘误会。
爱上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不如就此断了这情丝才好。
所言皆虚,所爱皆假。
“蓝桉,你我之间究竟谁会先下黄泉。”
被齐澜吓到躲进树丛的那只刚出生一月的梅花鹿,此时蹭着他衣角,湿漉漉的眼睛让人的心都柔软了下来。
“放心,我不伤心,咱都已经习惯了。”
“放我出去,我真的有急事。”
后门那边一阵喧闹,听着像是两人起了争执。
“二姑娘,真的不行,殿…当家的没有放话,小的真的不能放您出去。”
叶小可在一旁急地跳脚:“我是来帮忙照顾人的,不是来这里坐牢的,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护卫只能翻过来翻过去重复那几句,拦着就是不肯放人。
叶小可被气到喘不上气,手机的信笺被她捏得皱皱巴巴的。
“你放不放人?你要再不放人,我,我……”
坐看右看拿起门边靠着的扫把,艰难地拿起来挥了好几下。
护卫怕得要死,手臂张开生怕叶小可没拿稳把自己伤了。
“凌二小姐,您就饶了我吧,我也就一看家护院的,咱们何必呢,要不你去找找当家的?小的是真的不能。”
“何事喧哗?”
见谢尘逸过来,护卫忙迎上前,跟看到救命恩人一样。
“殿…当家的,您来的正好,凌二小姐非逼着小的放她出门,您之前交代过的,这两天不让任何人进出。”
谢尘逸做样子在他脑袋上虚拍了一下:“真是死脑筋,二姑娘有急事还不赶紧过来通报,在这里跟姑娘家喧哗,成何体统。”
“是是是,小的这猪脑子就是不行,凌二小姐见谅,见谅。”
两人一唱一和,仍没有将叶小可立刻放出去。
谢尘逸问道:“二姑娘有什么事找宅内下人就好,怎还这般急躁?”
叶小可自是信任谢尘逸,将手中糅得皱皱巴巴的信笺递了过去,说话间,眼泪止不住流下。
“穆叶景出事了。”
谢尘逸眉心一跳,神色不见任何变化,温声细语问道:“怎么这么说?”
信笺上只有几笔歪歪扭扭看不出形状的笔画。
“这是我们之间商量好的暗号,几天前他就被家里叫回去,一直没有回望江楼。今天一早,这个就放在我桌子上。肯定是出事了。”
谢轻舟的手可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