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疼。
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她心头滑过,她语气满是不屑,“真是个傻子。”
林初抬头看向坑顶,目测两米多高。这时黑衣人从上面跑过,边缘的泥土随着上面黑衣人的脚步滑落。
坑顶全是树木断枝和连年的枯叶覆盖,两个人在坑底暂时安全了一些。
林初看着靠在坑边,闭着眼的石景。
“刺啦。”石景睁眼,看到林初在扯自己的内裙。
“公主,这不妥。”
“害臊什么?又不是没有看过。”
林初将石景一把拽过来,抬手将血窟窿上的落叶摘掉,有一个窟窿里面居然压进去一颗碎石。
石景脸上挂满汗珠,虽然受伤严重,但是这一刻他觉得是甜蜜的,幸福的。
他闭着眼,脑中闪过林初轻轻吹着伤口,轻柔的为自己在伤口处,缠上布条。
突然的剧痛让他睁开眼。此时的林初正在用她那纤细的指尖抠着他的伤口,正试图将里面的碎石抠出来。
安静的坑中传来血肉黏腻的声音。石景满头大汗,随着石子的取出,他闷哼一声。
“很疼么?”林初第一次给人包扎,边缠布条边问。
“不疼,一点也不疼。”石景看着身上凌乱的包扎,他咧着嘴,对林初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一滴汗珠顺着脸颊滴到口中,味道满是咸苦。
林初站起身环视四周,坑中爬着有一些小型昆虫,林初看到这些虫子,她咽了咽口水。
“等天黑吧,他们还在附近。”林初说着坐在石景身旁,并肩靠在坑边。
天色渐暗,石景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林初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她的手压在他的伤口上,他抬起林初的手腕发现她体温有些烫人。
石景抬手贴在林初的额头处,滚烫的温度传来,她的高热复发了。石景心中满是自责,他到底没有保护好她。
石景搂过林初,看着她绝色的容颜,眼中写满了心疼。< /p>
“为……”
“阿初你说什么?”石景贴在林初身前。
“为什……么,只有我……没有……娘。”林初口中呢喃着,说着,一滴泪从她的脸颊滑落。
这是石景第一次见到林初流泪,如果不是因为高热烧糊涂了,可能她这样的女子,这辈子都不会哭吧。
石景抬起手,将那滴温热轻轻擦掉。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坑顶。
对于习武过的他来说,爬上这个两米多的坑很轻松。
他将林初轻轻靠在坑旁,他缓缓起身,站起身的瞬间他感到一阵眩晕,他伸手扶着坑壁。
他搬起一块石头,垫在脚下,他一个起跳,没有够到坑顶。
“……”
石景有点无奈,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身伤。
他开始起跳第二次,第三次……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的时候,他够到了坑边,刚顶部有块石头,给了他一些着力点,他紧紧捂着石头,抬起腿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了上去。
夜晚的山林没有一丝光亮,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好在今晚一轮满月高挂,就着月光他不停的寻找起来。
所过之处传来虫子窸窣的蹦跶声,和山鼠的逃窜声。虽然这是皇家猎场,可里面却有不少飞禽走兽的。在没成为皇家猎场之前,这里还频繁出没过狼群,狗熊等野兽。
山路很是难走,石景在草丛边不停寻找。他目光一扫,看到不远处一棵枝叶宽大的草药。
石景眼中充满喜色,他快步上前,寂静的夜晚传来,“噗次。”一声。
疼痛感顿时从脚腕处传来,借着月光,他看到一个锈迹斑驳的捕兽夹刺穿的他的腿。
皇家围猎场是不会出现捕兽夹的,除非这夹子在这还没成为围猎场之前就在这了。他自嘲地笑笑,他的运气还真是好。
他俯下身,使劲将这铁夹掰开,可是他已身负重伤没有气力,而且这铁夹恐怕没那么好取。
他无奈,忍着疼痛一步一步的朝着那棵草药走去,他伸手将草药连根拔起。
月光下,一个人影在漆黑的密林中一瘸一拐,朝着湖边艰难前行。
走至湖边,石景将身上的血衣洗净,随后缓缓走回坑边,此时的石景已经浑身疲累,他望着坑内发着高热的林初,他下去后可能再也上不来了,他必须带着林初离开这里。
他忍着剧痛,捡起地上的树枝缠绕出一条绳子,固定在大树上,将另一头扔进洞口,他拿着草药,顺着绳子回到坑内。
他坐在林初的身边,浑身的伤痛使他不停的喘息,随后将洗好的衣服撕成布条叠好敷在林初的额头上,退烧。
他拿起那棵草药,摘下一片叶子,轻轻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