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会提前去一天前去舜天坛准备。”
“哦,这样啊,那……”
“石公子想问什么?”宫女歪着头,对石景问道。
“那位……”
石景面容呆呆,他地摇了摇头对宫女浅笑道,“没什么,你去忙吧,我自己随意走走,不必跟着了。”
宫女点点头退了出去。
天气晴好,石景觉得这么好的天气窝在屋内实属浪费。
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挪地朝着湖心走去。别人一炷香的路程,他愣是走上半个时辰。
走至湖心小亭,缓缓落座石凳上,他将拐杖倚在身旁。看着远处树荫渐绿,湖水随着微风泛起层层涟漪,几尾红黄锦鲤在水中欢快的游弋嬉戏,在阳光的照射下,湖面闪过细碎的金光。
偌大的皇宫,宫人行色匆匆,偶尔经过的宫女会止步行礼,而后匆匆离去做事,独独石景坐呆呆的在石凳上,欣赏风景。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思绪辗转。祭坛祈福会做什么呢?会不会和村里的村民一样,围着火炉祈求丰收年呢?还有那绝色的公子,从醒来就没见过他。他那么俊美,比之前那些男宠们俊美太多。公主对他那么好,应该一同随行祈福了吧。
他就这么呆呆的坐着,想着,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直到他因为久坐感到浑身酸痛,他才稍微活动一下身体。停止这种无聊的欣赏。
就在此时,脚下传来窸窣的声音,他垂眸一看,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正绕着他的裤脚打转,毛茸茸的小脑袋亲昵地蹭来蹭去,不一会儿,裤脚沾上了一层猫毛。心间那酸涩的愁绪,随着小猫俏皮的磨蹭中,渐渐消散。
石景嘴角上扬,微微弯腰,伸出手,想去抚摸那只白色的毛球,指尖刚要触碰到柔软的皮毛,那小家伙突然向后一跳,耳朵警觉地向后竖起,一溜烟的跑了。
石景直起身拿起拐杖,跟着白猫逃窜的轨迹,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因为顶着公 主男宠的身份,所过之处,宫女太监纷纷对他恭敬的行礼,这让他生平头一遭感受到高人一等的别样滋味。
不过此刻,他只想摸一摸那只可爱柔软的小猫。白色毛球察觉到身后庞然大物穷追不舍,它跑的飞快。石景眼看追上,它一个闪身,那抹白色灵动的身影窜进了草丛里。
石景俯下身,扒开草丛,看到那猫儿只留下小小的背影,它细长的尾巴骄傲地竖着,颠颠的跑向远处,还时不时回头,看了一眼被甩在身后的石景。
对于小猫的嘲笑,石景无奈的笑着摇头,他扶着拐杖站起身来,抬头看到一间古朴庄严的屋子。屋子的飞檐斗拱透着岁月沉淀,朱红色的柱子在斑驳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厚重。门楣之上,一块深褐色的牌匾苍劲有力的刻着“雅室”二字。
雅室大门敞开,随着风吹过,门轴发出阵阵“吱嘎”的怪叫,一股浓重到刺鼻的血腥味从屋内翻涌而来,弥漫在空气中,雅室不雅。
石景心中一惊,抬头往里一探,目光落在房梁上悬吊着的那处身影,那人低垂着头,身体毫无生气的挂在屋内。
他顿时睁大了眼睛,这人怎么想不开上吊呢,再仔细一瞧,才发觉那不是上吊。
他拐杖一丢,脚步急切地跑进屋内,定睛一看才发现吊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出宫那天,在集市上公然调戏林初——中书令之子,“周珏。”
”周公子,你没事吧?”石景满脸担忧问道。
周珏浑身是血,地上的血液早已凝固,周珏顶着一口气,艰难地抬头,看了眼石景,他一声不吭,眼中满是绝望的又低下头。
石景被眼前周珏的惨状惊到,只见他的锁骨被铁钩刺穿,被人高高吊在房梁上。他面色惨白,嘴唇干裂起皮。不仅失血过多,可能还未进米水。从被囚大理寺至今,已经过去十余日。虽然石景在大理寺被打个半死,但也比周珏好上太多。他想象不到周珏在这间屋子里经历了什么,能活到现在,实属命大。
石景猛然回神,忍着浑身疼痛,翻身上梁,手忙脚乱的解开绳索,将周珏缓缓放下,扶着周珏冲出雅室。
“来人,来人。”
他语气焦急,高声呼救,但路过的宫女太监见此情景,像躲避瘟神般纷纷绕道而行,竟无一人施以援手。
石景无奈,他明白,帮他无异于引火烧身。
他咬了咬牙,强忍着伤痛,将周珏背在身上,冰冷的身体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他走路踉跄,突然脚一歪,被石块绊倒,整个人扑倒在地,身上的周珏一也死死的压在他身上,石景觉的眼前发黑,一阵眩晕,缓了好一会才起身。
他回头一看,发现周珏闭着眼睛,一副随时驾鹤西去的模样。
他抬头,看到对面一处宫门,门口一名小宫女安然的蹲在地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那猫慵懒的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