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木做的,只有那个笼子是用铁做的。
管事从里面把鸽子抓出来,把白渊给的拿着纸塞到鸽子脚上的竹筒中。
“可否让我来?我想摸一下它。”白渊在旁边盯着她手中的鸽子。
白渊也不管管事答不答应,直接抱起了她手上的鸽子,捧到鸽房外。
他眼疾手快地从袖中拿了个药丸给鸽子吃了,那药丸是能让鸽子快速消化的,鸽子吃了后会到处去觅食。
后面的管事追上来,夺过白渊手中的信鸽:“白公子,让我来放。”
白渊任由她抢过信鸽,将它放到天空中任意飞翔,他看着鸽子飞翔的背影,嘴角渐渐勾起一弧度。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府门外,进了一家大酒楼,在小二的带领下,进了一个包厢中。
他看见一女子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风轻轻地吹起她的淡黄色的裙摆,白渊的视线落在了她的眸中。
白渊他看得入了神,谢暮云的眸子像一片汪洋,水润透亮。
“拿到了吗?”谢暮云的手放在窗台上,望着白渊的那张摄人心魄的脸。
白渊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到她的手上:“拿到了。”
谢暮云将他扶在的凳子上坐下,关切地问道:“你的伤好点了吗?”
白渊依旧盯着她的眸子,不肯移开,只是点点头。
他在太尉府的日子不好过,感受过她带来的温暖,再去到明争暗斗的太尉府中,有巨大的落差感。
白渊不是受不了屈辱的人,可如今不知为何,一看见她,眼眶便湿润了起来。
他想把泪水收回去,不想在谢暮云面前显得很矫情,他努力的给自己洗脑,下山后,都是这样过来的,大不了以后再找那些欺辱自己的人算账。
可就在这时,谢暮云留意到他的情绪有点异样,也不知道他在太尉府经历了什么,才拿到自己手中的信。
谢暮云双手越过他的腰,轻轻抚上他的后背,紧紧地抱住了他:“不想去就别去了。”
白渊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双手无处安放,本来已经收住的泪水,现在却不受控制的往下坠。
他双手紧搂住谢暮云的身体,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放声抽泣着。
谢暮云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无声地安慰着他。
过了一会,白渊没有了任何声响,只是静静地靠着,他想这样抱着直到永远。
可他又松开了手,恢复了以往那副冷淡的面容,沙哑地道:“不回去太尉会怀疑的。”
谢暮云又牵起他的手,用真诚 的眼神看着他:“那你跟我去找顾华清,陪我多待一会,晚点再回去。”
“嗯。”白渊温柔地回应了一声,冰冷的手被她充满热气的手包裹着。
离开包厢时,谢暮云拿起桌子上的那顶帽子,帽檐处挂了一圈黑色的纱布,戴上之后便看不见里面人的容貌。
直到他们走到酒楼外,依旧没有松开彼此的手。
天空的云朵开始被风吹散,阳光洒向大地,他们往顾华清府中的方向走去。
他们走到顾府的大门口,用手敲打着门上的门环,便发出了“咚咚”的响声。
不一会,顾家的门逐渐被打开,他们两个的手才慢慢松开,可手背还是相互紧贴着。
一个年近五十多岁的男子开了门,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人,询问道:“二位到顾府中是什么要事吗?”
谢暮云往前走了一步:“劳烦您却通报一声,说是谢姑娘来找他了。”
那老奴先是愣了下,平日里自家少爷不爱结交,都城中的人也都害怕靠近少爷,只因他身上有股从沙场带回来的戾气。
直到谢暮云在他面前晃了下手,那老奴才回过神来,往府中走去。
“你有没有觉得这老奴有点奇怪。”谢暮云的手碰了下白渊的手。
等了一会,那老奴便火急火燎地赶来,道:“两位请进。”
他们跟着老奴经过了一个有点荒凉的院子,土壤上没有什么绿植,只有一些瘦弱的杂草趴在上面,池塘中的水也已经干枯,只有几个水坑在里面。
到了前厅后,顾华清便热情的上前迎接:“顾小姐、白公子请落座。”
今日的他不同于以往,头上的发带随风飘舞,一改往日的装束,穿回了男装,看起来像是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谢暮云看傻了眼,没想到他还有如此一面。可旁边的白渊握住了她的手腕,稍稍用了点力。
谢暮云才反应过来,坐了下来,急忙道:“我们这次来找你,是有要事想请你帮忙。”
那老奴已经沏好了茶端到谢暮云和白渊的面前,放到了他们旁边的桌子上。
谢暮云正好有些口渴,一下了咕噜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