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荣面首这个位置也别想坐稳了。”
她想吓唬一下荣面首,让他忌惮一下自己,不然以后的路都不太好走了。
“带路。”谢暮云起身整理了下衣裙。
她没有证据证明是荣面首让人下的生石灰,这里的人也不懂二氧化碳是什么?更加无法自证。
白渊在她站起来的一刻,他的心好像被抽离了一样。
到刑场时,谢暮云看到女官芷晴也在,她被安排趴到一张长凳上,等着庭杖落下。
她不理解为何只是一时失礼,竟要如此折磨自己,封建糟粕把每个人都驯化成听话的“人”,那这个世界又如何进步?
等到痛感蔓延,她的手紧紧地抓住长凳的角,她有些后悔了,就应该让白渊去受刑,自己为何要逞英雄替他扛下来,为何要帮这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人!
痛感还未消去,庭杖又打到了自己身上,她眼中的泪忍不住挤了出来。
她把头转过另一边,看到白渊站在那里,泪水已模糊了视线,
谢暮云看不清白渊的表情,她猜白渊应该在笑话自己吧,便不由的笑了下,视线就更加模糊了。
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无力感,对这个世界的无力,对白渊的无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一个声音把她叫醒:“谢小姐,女皇召见您。”
谢暮云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是女官芷晴,白渊已不见 了踪迹。
她望着女官,有气无力地道:“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还动吗?”
“等下会有人抬您去。”女官有些着急的望着门外。
谢暮云看见白渊和抬着木板的两人过来,把自己抬到了木板上。
每颠簸一下,她就更疼了,直到进了女皇寝殿,才把床板放下来。
谢暮云用力抬起头,看到女皇慢悠悠地喝茶。
“女皇恕罪,臣...不能行礼了。”谢暮云用手把自己上半身撑起来。
女皇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没想到你还是重情重义的人,帮你夫婿扛下罪责。”
女皇用颇为欣赏的眼神看自己,谢暮云叹了口气:“确实是臣管教不利,理应受罚。”
女皇脸上露出了笑容,看起来对她的回答婆为满意:“朕果然没有看错人。只是你今日提议建男子学堂的事,朕不能应允。”
谢暮云满脸疑惑,这些不是在宴会上已经说过了?为何还要亲自过来再说一遍?
女皇靠在榻背上:“但是法令却没有禁止开设男子学堂。”
谢暮云听了这话,眼神一亮,对啊,朝廷不禁止,自己开设不就行了。
“你要理解,朕不能做违背民心的事情。”女皇拿起了茶杯,用杯盖拨开茶面:“男子是否卑贱朕不在乎,朕只在乎朕的位置能不能坐稳!”
谢暮云听懂了她的话,从古至今皇帝都只想下面的人臣服自己,便能享受权利带来的优越感。
“回去吧,伤好了就到马政处,别忘了你说的话。”女皇摆了摆手就进到了珠帘内。
接着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女皇,处理公务肯定累了吧,给您捏捏肩。”
谢暮云被两个宫人搬出了宫门外,她喘了口气对两宫人道:“从谢府后门进,别去正门。辛苦两位了,回府后必有重谢。”
她看到白渊在旁一言不发,便道:“你现在就可离去,就当过我从来没见过你。”
谢暮云在说这话时甚至都不敢看着他,生怕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
她听到一句“保重”,便是离去的脚步声。
谢暮云还是没忍住,转过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难过的情绪涌上心头,双眼逐渐变得模糊,甚至都忘记了身上的痛感。
回府后,李庆给谢暮云找了个医师,她给谢暮云上了药,开了个方子,便离开了。
谢暮云满眼泪痕,她呆呆地望着躺着的世界,突然想回去了,不想在这里了,即使回去后要面对的死亡。
她慢慢觉得双眼沉重,逐渐睡了过去。
谢暮云进入了漆黑一片的地方,什么也摸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只能一直往前走,直到自己掉进一个深渊。
“啊~”谢暮云睁开眼睛,才发觉是梦。
她察觉自己的受伤的地方凉凉的,还有些冷。
谢暮云回过头一看,发现白渊正给自己上药,他拿着药膏仔细的涂抹。
她想到自己的臀部露了出来给他看见,便恼羞成怒道:“白渊,你出去,不要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