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村长道:“那是不是他成亲就无罪了。”
“对啊,可人家袁家不要他。”村长笑了一声,对宋诺平嘲讽道:“你当丞相府的高枝是这么好攀的?”
“那如果我和他成亲呢?”谢暮云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
宋诺平眼中开始焕发生机,他才发现眼前这个女人是经常被夫子罚站在堂外的人。
白渊上前扯住谢暮云,低声说:“我把他救走就行了,不用...”
谢暮云小声的解释道:“这里人太多了,况且若是他被你救走,那他要一辈子东躲西藏吗?”
村长阴阳怪气的说:“若是你想赘他入门,你要想清楚,他已不是清白之躯,日后你可要被人耻笑的。”
她从袖口中拿出几张银票:“这是三百两,我给宋家的聘礼。”
人群中立刻出现一个中年妇女,喜笑颜开的接过银票:“我是他的母亲,要是小姐喜欢,他就归你了。”
村长也不好说什么,看着谢暮云割开竹笼,帮宋诺平解绑。
宋诺平便被白渊搀扶着离开了人群。
“谢小姐,为何要救我?”宋诺平凌乱的头发搭在自己破旧的衣服上,虚弱地问。
“因为我看不惯。”谢暮云停下脚步,认真的望着他:“这也不是你的错。”
回到旅馆后,李庆告诉谢暮云自己找到了一处院子,谢暮云去看了后觉得不错,便租了下来。
院子里有三间房,大一点的一间是李庆、李福和宋诺平住,一间是谢暮云 和白渊住,最小房间的是慕容紫住。
夜幕,李庆热泪盈眶的来找谢暮云:“小姐,我能弟弟开口说话了,糊里糊涂的说了些什么笼子、弹弓的。”
谢暮云眼珠一转,觉得有可能从李福的口中得知醉仙楼的事,开口对白渊说:“你有迷药吗?”
“你要迷药干什么?”他从箱子里翻出一小包药。
谢暮云拿过药粉:“迷晕慕容紫。”
“我来。”白渊一手把药粉抢回自己手里。
谢暮云进了他们的房间,李福就上来激动的拉着谢暮云的手:“醉仙楼...厨房...后面有...”
“有什么?别着急,慢点说。”谢暮云扶着他坐到床榻上。
这时,白渊也进来了。
“灶台...暗道...外面。”李福用力的说出这几个字。
“你是说醉仙楼的灶台有暗道,可以通向外面。”谢暮云理解着他的话。
李福拼命的点头:“封...”
“封了?为什么?”谢暮云抓住他的肩膀。
“他们...发现...”
“他们发现了暗道,然后被封了?那暗道通向哪里?”
“城外...三里地。”
谢暮云听完他这话后,便又了个主意:“若是城外三里地的暗道被挖通,就可以找人偷偷潜入里面,再设计袁雪去醉仙楼,让她死在里面。”
“我可以潜入醉仙楼,只要能报仇。”宋诺平咬牙切齿的道。
谢暮云问他:“你想好了?”
宋诺平点点头:“况且我的命都是小姐救的。”
“可你的容貌丞相千金已经见过了,很难全身而退。”谢暮云
宋诺平看向自己手臂上的淤痕:“我不怕。就算是死,也要杀了她。”
“若是你想去,我倒可以给你换幅容貌。”白渊靠在门后,双手抱臂。
白渊故作神秘的说:“你知道有种东西叫易容术吗?”
深夜,凛冽的寒风如尖锐的冰刀,划过谢暮云的脸颊。
城外三里地,谢暮云和白渊在挖开一具具尸体,找出暗道,他们忙活到了清晨。
*
天色晴朗,阳光照耀在李庆的手背上,他醉仙楼旁的茶馆前喝着热茶,等着袁雪出来。
不一会,两个人担着袁雪出来了,她脸色苍白,口中还吐着白沫。
有个小厮见自家小姐成了这幅模样,对着醉仙楼破口大骂:“你们敢毒害丞相千金,如今我看你们有十个脑袋都保不住了。”
醉仙楼的几个管事纷纷吓得擦了把汗。
旁边还有好几个中毒的客人被抬了出来。
路上的行人纷纷议论:“听闻丞相千金是收到了一封信,才会去醉仙楼的。”
李庆起身往城外走去,不远处就看见谢暮云在焦灼的等着。
谢暮云看到李庆过来:“怎么样了?”
“放心吧,小姐,她已经口吐白沫了。”李庆盯着那暗道的出口。
“可宋诺平还没出来,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谢暮云着急的看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