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都纷纷议论道:“‘剧院’?那不是烟花柳巷的场所吗?”
“对啊,这不是只有男人才会去做的吗?”
有人质问道:“你是在说要我们去想那些低贱的男人一样?你当我们这些读书人是什么,竟然让我们做那种卑贱的事?”
话音刚落,其他几位学子纷纷点头,她们保持着清高的姿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鄙夷那些男人,她们不想变得和他们一样,供人取乐。
可是那些靠身体赚钱的男人不是被她们这些自诩清高的人驯化的吗?
“我听到了你们的话。”她的声音平静却有力:“你们以为我开设‘剧院’是和烟花柳巷无异,其实‘剧院’不是青楼,是通过表演去吸引客人,不是陪客人喝酒、玩乐的地方。”
有人反驳道:“那也是个戏子。”
谢暮云提高了音量道:“我其实是在给你们提供一个的机会,你们大多都身处于贫寒人家,若是就此回乡,你们甘心吗?”
“即使没有考取功名,带着一笔银钱回乡不好吗?”
周围的空气变得安静,她们都陷入了沉默。
谢暮云继续说道:“每人月奉五十两。”
她们眼睛顿时有了光亮,平时工人们做工都最多一月十两,现如今多了五倍之多。
“谢小姐,若真是五十两,这工我做了。”她率先提出。
后面的人都附和道:“我们也做,她是御史家的女儿,说的话应该能作数。”
谢暮云看见学子们都站了起来,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向自己,她说道:“有谁愿意的跟着我赚钱的,明日去我店铺门口登记。”
*
竹林中的松鼠在到处跳窜,昨日雨后长出了新笋,娇嫩欲滴。
谢暮云正靠着竹林外的柱子踢着脚底上的石头,她由于多天翘课没来上堂,上次有没有抄堂规两百遍, 夫子一气之下,让她外面去,不让她听课。
旁边的李庆安慰道:“其实夫子上堂课留了功课,只要小姐写完,说不定夫子一高兴就让小姐进去听课。”
“李庆啊,我要是会写,我也不用站在这里了。上次的罚抄的堂规,一转眼就忘了。”谢暮云看着天空感慨:“什么时候才不用来学堂啊?”
李庆回答道:“等明年科举过后,小姐金榜....”
“不会的。”谢暮云打断他道:“我什么水平我自己还是知道的。”
地面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宋诺平用扫帚在扫地上的落叶,他的肤色洁白,眼圈红红的,大概是风吹得厉害,脖子上围着一条灰色的布,和他身上的衣服格格不入。
快要入冬,他体型单薄,怕冷也不是没有的事。
一阵风突然猛烈的吹过,谢暮云打了个哆嗦,李庆关心道:“小姐冷吗?奴才回去给您拿衣服。”
“不用了,一会就下堂了。”谢暮云看着宋平诺脖子上的布滑了一点下来,脖子上露出一块块红晕,他又手忙脚乱的盖回去了。
“你叫什么?”谢暮云开口问他。
他停下手中的扫帚,慌乱的说:“小的叫宋诺平。”
这时夫子拿着书卷神情严肃的对谢暮云说:“你要是没抄完两百遍堂规,没有写完功课就别想进来听堂了。”
谢暮云听这些话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呢?之前的高中老师也是这么跟自己说的。
“这不是谢大小姐吗?怎么今日守着我们出来呢?”袁雪竹林里走出来,眼睛却是看向宋诺平。
谢暮云没有理她,看到顾华清出来后,便熟络的叫:“顾小姐,等我一下。”
等学堂的人走后,袁雪意味深长的看向宋诺平,她缓缓靠近他,宋诺平只能被迫往后退。
袁雪一把扯掉他脖子上的灰布,他脖子上的吻痕一下子显露出来,袁雪用手抚摸着他的脖子,激得宋诺平起了鸡皮。
“你最好不要乱动。”袁雪在他脖颈处吮吸,像是在给她的物品打下烙印。
稀疏的大雁在向南飞行,天空出现彩霞,谢暮云停下驻足观赏。
“顾小姐,你看天空的晚霞真好看。”谢暮云惊奇的说。
这时,一个人影向谢暮云身边闪过。
谢暮云察觉到异常:“我的钱包呢?”
顾华清已经追了出去,小偷没跑多远,就已经被制服在地上了。街上的没什么人,所以他才敢如此猖狂。
小偷求饶道:“不要送我去官府啊,我家里母亲生了重病,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会去偷的。”
小偷说的有几分真切,眼角还流出了泪水。顾华清闻言后拿出自己的荷包,给了一两银子给她。
小偷感激涕零的磕头:“恩人,可否告知姓名,以后我有钱了,肯定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