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暮云得知她的身世后,开始对她产生了同情之心。她和顾华清一样,都没有亲人,她能理解顾华清的那种孤寂。
白渊却能一眼看出顾华清与旁人的不同,他眉宇间透露出那种相似的阳刚之气。
“三日后,会公布中标结果,请各位都来现场。”主持人最后说道。
谢暮云和白渊走出门口后,看见顾华清和白渊擦肩而过,两人的身高竟是差不多高。
白渊带谢暮云翻墙回府后,她想起投标书上写着出价五千两白银,寻思着原主的梳妆柜的抽屉里有八百两银票,若是把原主的首饰卖掉也能凑几个钱。
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厚道,但这些钱财也并非来路清楚。
谢暮云回到房间里拿起自己的金银首饰,也是毫不留恋的放到包裹里,拿出去找白渊。
她打开门后,发现白渊站在门外,微风吹过他的发带,轻轻碰到了谢暮云脸上,传来酥麻的感觉。
“你能不能帮我再翻一次墙。”谢暮云有点心虚的道。
白渊看见她手里拿着一大袋鼓起的不规则形状的包袱,也猜到了她要去做什么。
“我可以给你五千两。”白渊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谢暮云早就知道他不简单,他此时此刻说出来,必然是另有目的的。
谢暮云放下手中的包裹:“你想要什么?”
白渊慢慢向她逼近,外面光线完全被他遮挡,谢暮云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影子当中。
他从袖口拿出一个绿色小瓷瓶,上面用木塞封住:“这是断肠散,可令人腹痛不止,让人肝肠寸断而死,每月需用解药才能续命。”
“只要你服下它,我给你五千两。”
谢暮云之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些情节,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上身上,不免感到不寒而栗。
她清楚的知道这些首饰其实也不一定能凑够五千两,况且走到这一 步也没有退路了。
她相信白渊和自己是一样的人,她愿意赌上性命去获取他的信任。
谢暮云拿起瓷瓶,打开木塞直接倒进口中,朱红的药丸慢慢的在口腔中化开来,她感受到一股苦涩的药味,可还是忍住恶心把它咽了下去。
白渊的反映明显是有些吃惊的,他以为谢暮云会犹豫、迟疑、拒绝,但这些在他脑海中想象的画面没有发生。
他本来只是想试探一下谢暮云,里面装的是强身健体的药,为了方便让在她自己的掌控当中,可为什么她却毫不犹疑的相信自己?
白渊把五千两银票放到桌子上就离开了,门外的阳光开始跑进来,她周围也恢复了光亮。
外面的阳光格外耀眼,院子里的人都去吃午饭了,唯独只有谢暮云的小夫慕容紫走到一颗桂花树后。
他从树后的墙上撬开一块砖,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道:“阿紫,想办法破坏谢暮云的名声,愿你一切安好。”
慕容紫把纸条紧紧地在手心上攥紧,放到胸口上捂住,嘴里也念叨着:“也愿你一切安好。”
三日后,清晨的寒风吹得凌冽,她的脸被风刮得生疼,便顺手拿起架子上的狐皮大衣披在身上。
她今日看见院子外已经没有人守住了,也就没有叫上白渊,自己大摇大摆从大门出去了。
来到“寻田地”的店铺门前,店家满心欢喜的出来迎接:“谢小姐,你来了。”
谢暮云在店家的带领下坐到了大厅的前排,还沏了壶好茶送来:“望以后谢小姐多多关照小店的生意。”
谢暮云看见她殷勤的样子,和前几天的招待截然不同。
大会进入正题,主持人公开招标结果:“中标的是谢暮云小姐。”
所有人都过来向谢暮云祝贺,只有沐声黑着脸,愤愤离场。
大会结束时,一群人围过来想和她谈生意:“谢小姐,我们是做家具生意的,以后桌椅……”
谢暮云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幸好店员拦住了他们,店家带她从后门偷偷溜走。
外面没有了晨时的阴寒,反而是正午的太阳传来火辣辣灼烧感。
白渊在院子里等着谢暮云回来,可正午阳光猛烈,他走回了屋里,恰好看到慕容紫拿着一个木盒在自己屋里。
慕容紫抢先开口:“奴家最近新得了一只银镯子,想着哥哥您肯定喜欢,就想拿来孝敬哥哥。”
白渊露出虚假的笑意:“既然是弟弟的一番心意,那我就收下吧。”
他接过慕容紫的木盒,打开后发现里面果然是银镯子。
“那奴家先告辞了。”慕容紫得偿所愿的离开了。
白渊拿起银镯子在细细端详,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直到他坐到圆桌旁的凳子上,闻到了一股细微的异常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