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到现在还是没想不明白,婚姻到底是幸福的开始,还是作茧自缚的囚笼?”
被这个问题难倒的人,两手一摊:“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甚至觉得戒指那玩意儿,就像是个缩小版的手铐,一旦戴上就像是被套住了。”
忽然,她的余光扫到吕莫指关节处的戒指,从脑海的记忆里翻找出相关的片段:“嗯?吕莫,我记得,这之前不是戴在你哥哥手上的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如果说,我这是偷的……”吕莫伸出双手,半开玩笑地问她:“那要逮捕我吗,这位探员。”
王臻逸笑着点了点他的脑门,“暂时给你的污点顾问的身份,先去把鱼钓上来。”
“遵命。”
吕莫从善如流。
上扬的唇角衬得旁边那颗小痣也活泼明媚了起来。
细密的香雾随着他指尖的轻轻按压,从略微倾斜的瓶口逐渐往空气中弥漫扩散开来。
是经常能在他身上闻到的味道。
——混合着清新的花果香与清新而又纯粹的木质香调的独特气息。
有好几次,王臻逸都忍不住想开口问他这香水到底是什么牌子的。不过,考虑到自己并没有多余的场合会经常性用到这类物品,还是光速打消掉了这一想法。
少年侧头看过来的笑容盛在晨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可能是那笑容太过灿烂,也可能是空气中这飘散的香水味刚好钻入了她的鼻尖,让她的心跳莫名地多跳了几拍。
几乎是下意识的,王臻逸慌乱地将视线迅速移开,装作专注地看向远方:“这,就想掩盖你昨天晚上没洗澡的臭味了?”
任长夏从光脑里一大堆的实时监控中,短暂地探出脑袋疑惑道:“老大,你怎么知道他晚上不洗澡啊?你们昨天晚上背着我一起加班了吗?”
“他昨天穿的就是那身刚换掉皮肤。”
“啊~”任长夏恍然大悟道,“我看电视剧里面,主角都是在前一天晚上和什么什么人共度春宵了,才会在第二天穿和前一天一样的衣服。少爷,昨儿晚上,是在哪个美人窝里面纸醉金迷啊~”
吕莫今天的穿着,也确实打扮得像个纸醉金迷的少爷那样。
敞 开的白衬衫恰到好处地露出了锁骨的弧度,袖子刚好挽到了小手臂的位置展露出手腕处简约的手表。
舍掉了领带后,在脖颈间点缀了一条半是缎面丝巾样式,半是链条拼接在一起的装饰品,很是斯文败类。
尤其是,在他慢条斯理地将眼镜盒里的金丝边眼镜取出来,擦拭干净架在鼻梁上之后。
乍一眼看过去,衣冠楚楚的模样简直和他平时那副青春男大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仅管在被任长夏调侃后,吕莫的脸颊上泛起了一抹轻易就能被人发觉的红晕,但依旧坦然地解释道:“没有美人窝,我只有夫人这一个美人就够了。”
说罢,他目光坚定而又温柔地,大步径直走到王臻逸面前,弯腰落下一个礼貌而又绅士的吻。
王臻逸被他这话和动作吓得一个趔趄。
多亏她身手敏捷,迅速地从他的手中抽出,灵敏地向后退了好几个大步,成功逃过了栽倒在地的后果。
只是,那不常穿的高跟鞋——
“啪嗒”一声掉了。
不怎么的,她的心里涌起一阵淡淡的失落。
像是身体的一种本能反应,就在吕莫触碰到自己的瞬间,有一种......让她突然感到不知所措的亲密。
在她即将摔倒的时后,那双手原本一只扶在了她的腰上,另一只握着她的手,却都被她推开了。
可在推开之后,她又立刻就后悔了。
就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种情绪。
不过对方倒是没怎么在意,捡起那只高跟鞋后,曲膝跪在地上,依旧笑着示意她将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次扶稳一些。”
脚腕被温暖的手指触碰后,隐隐有些发烫。
随着心跳的逐渐加快,这股难以被忽视的热度,似乎还有着逐渐向上蔓延的趋势。
“咚咚咚…”
胸腔中的震颤声,如鼓般擂击,又好似下一秒就要立马停滞。
这一次,像是提前预判到了自己下意识的逃离,在试图从吕莫手心抽离的瞬间,脚踝就再次被后者重新牢牢地握住。
王臻逸竭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盯着他头顶的发旋淡淡地开口。
“你这演技,不给你搬个奥斯卡小金人可说不过去了。”
明明鞋子早就已经稳稳当当地穿在了她的脚上,可对方却并不急着起身。
轻柔的风拂过树叶,细腻而又连绵不绝地,发出沙沙的声响。
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