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里每一步都关乎生死存亡,充满了竞争与合作,可能上一秒的敌人,在下一秒就能成为朋友。m.wannengwu.com
王建军抬头直勾勾地对着alpha的那双眼睛,意味不明地笑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出去?你已经是颗废棋了。”女alpha压低了音量,充满了压迫感的音调却一字字砸在了对面那人的脸上。
“不,不可能。我还有底牌,我还有利用价值...”
“嘘,嘘...我这次来,就是来警告你,不该说的话,你可一个字儿都别泄露出去,”
alpha探员贴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道,嗓音柔和却满是残忍,“不然,你知道的,死人最能保守秘密了。”
就比如,那个死在了当场的狙击手。
说罢,她冷笑着,将一张照片轻飘飘地仍到桌上,食指关节在上面扣了扣,意有所指道。
“不会的,不可能的,方块k能救我一次,一定也可以救我第二次的!”王建军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恐惧的神色,胸口不住地起伏。
伴着手铐和铁链的哗啦作响声,他情绪激动地说道,“他们怎么能过河拆桥,我手上还有很多实验数...”
下一秒,他的视线落在了那张照片上,骤然停住了话头。
一瞬间,空气中的弦在无形中被绷紧。
“你骗我!”
原本的惊恐在一瞬间与愤怒交织在了一起,王建军将站未站的身子将重量都压在了桌面上,前倾的姿势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准备随时扑上来扯咬下一块血肉来。
“我骗你?”王臻逸心下一沉,不知道哪里出现了破绽以至于被他看穿,面上却完全不显。
“实话告诉你,联邦打算把你放出去钓大鱼,你也可以猜猜看,你会不会被你所谓的自己人弄死在外面。”
“谁知道呢?或许,狩猎杀手组织的概率更大一些。”他轻吐出一口气,从勃然大怒的状态又切换了回来。
身体放松地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挑眉朝联邦探员露出一抹满是嘲讽的哂笑。
在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里,王臻逸听他滔滔不绝地给自己编了套极其荒缪的谎言,破绽百出到只要听上一耳朵就能立马拆穿的那种。
这个因为几句话便轻易被激怒,又能迅速调整情绪的人,看起来只要对他稍微施加压力,就能让他立刻防线崩溃,吐露实情。
但仅仅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的声响。
外头的日光照进来,打在alpha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显得那落在阴影处的半张脸更加晦暗,神色不明。
手机的震动声响起。
年轻女alpha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任长夏没听清电话那头的内容,只见组长冲她打了个跟上的手势,便一手接着电话,大步朝警车的方向跑去。
无人汽车行驶在高速通道上。
与飞梭站点联通的通讯耳机里,正播放着一条紧急避险广播通告。
“位于忒弥斯星的飞梭站点的旅客请注意,因突发状况,请所有旅客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前往最近的安全出口进行有序撤离。”
“如果您的位置附近有紧急出口,请尽快前往,但请勿奔跑以免发生踩踏事故。重复,位于盖亚星的飞梭站点的旅客请注意......感谢大家的配合。”
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穹顶,洒落在熙熙攘攘的星际轨道大厅内,将这座钢铁与玻璃构制的建筑映照得熠熠生辉。
人声鼎沸。
旅客们步履匆匆,或拖着行李箱,或怀抱孩子,各自奔向属于自己的旅程。
如果有人停下来仔细聆听,便不难发觉,原本常年平静无波如机器人一般的广播,语调中此时却比往常多了几分难以压制的颤抖与焦躁。
忒弥斯星星际运输转换中心站会议室。
嘈杂的议论声在王臻逸推门的瞬间,一下子翻涌了过来。
“就因为这区区一段不明来历的视频,就要将整个星际转换站都封起来?不过是极端o权主义者想出来的无聊把戏罢了。”
透明的电子屏幕上,列着恐吓者提出的两个要求:
1.立刻下架oga在公众场合打抑制剂不文明的相关宣传片。
2.相关负责人在今晚16点之前进行直播道歉。如果做不到以上两点,那么他不介意在忒弥斯星的飞梭站点上放上几场漂亮的“烟花”。
忒弥斯星的飞梭站点,是连接多个星际联邦的重要交通枢纽,因此其飞梭的稳定性至关重要,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闪失。
一旦发生爆炸案,摧毁了不只是数个重要星际航道,更会引发了上下游一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