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北美中部标准时区,现在已经是夜里三点了,泰勒躺在席梦思床上,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她不知是否应该开灯,也许光亮会使她停止对黑暗的妄想。m.luhaibing.com
又来了,五彩斑斓的黑暗在天花板飘荡,被挤压成一团漩涡,朝她迎面扑来。平常深夜正是灵感源源不断的时间,泰勒现在心烦意乱,因为半小时前她刚写完一首绝妙的歌词,正在考虑使用F大调弹奏它是否会太低时,一阵头晕袭来。那感觉就像是把脑袋扔进洗衣机两个小时再拿出来。
如果现在下床拿手机,也许还来得及把脑袋里的旋律在忘记之前录下来,如果珀耳塞没有躺在她身上睡着的话。泰勒抚摸着肚子上的小黑猫,她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冲动,是的,就算当时已经深夜11点,珀耳塞在街角游荡也并不能代表它是一只没有主人的猫。但这不能怪她,毕竟,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紫色眼睛的猫呢?
“把那只破猫放下!你还听不懂吗?”这撕心裂肺的大喊从未如此真实过,如果不是这个声音,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沉沉的梦中了。泰勒猛地坐起来,但就是这猛然一动,让她失去了方向感,好似翻跟头时摔进了一个无底洞,空气变得冰冷刺骨,泰勒脸朝下,重重地摔到了水泥地板上。
珀耳塞一声惊叫跳开了,但这一摔并没有让她清醒,胸腔里传来闷闷的疼痛,喘不过气来,她睁着眼睛,只想永远躺在地板上。泰勒听到一个女人一边推她一边喊着她的名字。
“别推了。“她不耐烦地说。
环顾四周,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不远处的机器还传出工作的嗡嗡声,一个穿着黑衣的银色长发男子用冰冷的绿色眼睛盯着她。
“你是谁?”她挤压出胸腔中最后一丝空气,用嘶哑的声音问。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男人没回答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Joloises,用火柴点燃。
“琴酒,虽然看不见你在哪儿,但我知道你能听见,我安全到达了。”琴酒身后的显示器传来说话声。
泰勒呼出最后一口气,感觉灵魂又回到了体内,她终于清醒了,感到室内的冷气机正在向她吹刺骨的寒风。这时才发现被称为琴酒男人的背面除了一个银色铁质手提箱外,还有一个笨重的电脑显示器,像是90年代的玩意,但真正让她清醒过来的是电脑里的声音,那分明是自己的声音。
她猛地爬起来看向前方,只见显示屏中的女人拿起床头镜子,捋捋头发,那人有着和她一样的外表。到底是谁?那是自己坐在床上。
“泰勒,你能看见我的吧?为什么不听劝呢?” 旁边传来一个沙哑无力的女声。这不是……Lady Gaga?
“这是在哪儿?你绑架完罗琳就要对我下手吗?”泰勒无视了前方的黑衣男子,颤抖地对Stefani说,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气温太低了。不过只要仔细一看,就会发现Stefani和她处于同一境地。
“绑架罗琳,什么意思?”Stefani显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写哈利波特的那个乔安什么罗琳?”
“安静。”在铁栏杆另一头的琴酒平静地说,眼睛并没有看上她们,而是盯着天花板。泰勒这时才发现,他手里原来还紧握一把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道大概过了多久,可能是十分钟吧,也可能是一个小时,就在她的身体已经颤抖地筋疲力尽时,楼上突然传来两声沉闷的砰砰,随之警铃大作。琴酒站起身,从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呼喊:“Stefani,Stefani,你在哪个房间?”
“这里,这里!我不知道,也许是地下室!”Stefani对声音传来的地方大叫。
“闭嘴!”琴酒把枪指向Stefani,泰勒感觉自己要呕吐,珀塞尔吓得又跳回她怀里。旁边Stefani一言不发,仔细听着楼上的声音。
又是两声沉闷地砰砰,楼上的吵闹消失了,实验室的门从左边打开,一个和Stefani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进来,哦不,是飘进来,Stefani认出了那是伊丽莎白女爵。后面跟着一个身材高挑,苗条的金发女郎用魔杖指着她,看起来是用了漂浮咒。一同前行的还有一个银色长发及肩的男人,嘴巴被一圈胡子包围。那男人手上拿着一根带有蛇头的魔杖,指着女爵,她现在闭着眼睛飘在天上一动不动。
Stefani捂着嘴,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流,虽然泰勒心中有一百个问题,但毫无疑问的是,现在不是提问的好时候。
琴酒把烟按进烟灰缸里,拿着枪站起来。“你们就是马尔福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知道了。”被称为马尔福的黑发女人把魔杖往下一指,随即女爵也重重地摔到地上,琴酒蹲下摸了摸她的脉搏,点点头后把铁箱子递给后面的男人。然后揪着女爵的领子,也把她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