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信念，但有些事儿确实很难说。
怎么样，你觉得自己最渴望什么？
强大力量，或是永恒生命，又或是造福世界？”
虎子挠挠头道：“前面一个还算靠谱，后面这两个……”
太虚了，除了一闪即逝想过，虎子就从没深思熟虑想过那些东西。
太高，太虚，太远。
渴望什么？
虎子接着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渴望什么。”
“不知道？”白羽缓缓贴着椅子靠住，脑海里思索虎子这近一百八十年都干了些什么。
前二十几年有点呆，然后就跟着林鸿确定了一件有点想做但又不是拥有强烈意愿做的事儿。
虎子这人其实潜意识里有点怕麻烦。
林鸿所说的那些大意他非常认同，但若是没有林鸿推的话，他或许只会以个人形式看见什么做点什么。
让他自己去主动参与，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儿，他不会主动去做的。
这一点让白羽很费解，毕竟自己以前培养他性格的时候也没有说经常指挥他造成其具备一定服从性。
被动的服从性。
林鸿推着他往前走了一步，那个筑基家族害得他跌了一步，然后白羽推着他又走了一步。
太初也推着他走了一步。
略一思索，白羽决定跟他好好聊聊。
白羽：“虎子，你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嘛？”
虎子：“我……我不知道，就觉得现在也挺快乐，在这里生活认识了很多朋友，老爹你也在身边待着，感觉就像回到小时候一样。”
白羽：“嗯，那你应该真的挺快乐，那你想维持住这份快乐嘛？”
虎子：“当然！”
白羽：“那就对了，想要维持这份快乐是需要力量的，武朝看似强大，实则也只是空中楼阁，地基力量并不牢靠，顶层力量也上不了台面。
一切都很脆弱，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或许某天别人挥挥手就能摧毁你的一切。
守护是需要力量的，否则你迟早还会再面对当年那种情况。”
白羽目光如剑看向虎子继续道：“当年林鸿能活是因为我在，可若是将我放到林鸿那个位置呢……”
虎子心脏一紧，连忙道：“不会的！陛下不是那种虚伪的人！”
白羽摇摇头道：“他当然不是，我说得只是一种可能性，可没有定义谁会这样做。
老爹我要告诉你的是，以前有回旋余地是因为有我在。
可当你成长起来后，我就在林鸿当年那个位置，我们……
身后已经没有人了。”
说到这，白羽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切皆有可能。
既然你觉得永恒寿命和造福世界太虚幻了一些，那就不如追求力量。
告诉自己的内心，不要假定招式与形式。
单纯追求力量，能得到什么全都交给命运。”
说完，他转身缓缓走向厨房，“晚上在家吃饭。”
“力量。”虎子低下头与小五对视，目光有些迷茫。
小五口吐人言道：“他说得对。”
晚饭时间白羽没再跟他聊了，得给他点时间消化消化。
等他下一次再找过来，就到突破的时候了。
白羽是希望他能在没有馈赠的情况下至少获得第三档的神通。
也就是类似于自己这种。
不拘泥于形式与招式，能变得多强全看本人能开发到什么程度。
白羽的身体天赋还差点意思，倘若虎子能获得这种神通，将一切都交给身体感觉来运用，恐怕档次还能再上去上去。
夜里，虎子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起身在院子里溜达了一会儿，随即走走到书房里随手拿起一本手绘书。
书皮封面有几个大字……
《洪荒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