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得、记得”,掌柜欢快应道。
黑衣男人又从怀里取出一沓银票,拿给掌柜:“这是剩下的钱,你点点,数额对不对。”
掌柜接过银票,仔仔细细点过,然后笑到:“对头,一分不少,”然后对着店内打杂的小工喊到:“春生,去把后厨高师傅喊出来,就说富义县冯万户的人过来接他了,让他收拾收拾东西,现在就出这个远门。”
半柱香后,有个脸蛋圆圆、面相讨喜的中年男胖子从后院推了一小车的东西进了前店:“走吧,麦粉、乳酪、糖霜啥的都带上了。”
黑衣男子和高师傅打过招呼,然后就吩咐绿衣服的少年帮着把东西都搬到外面马车上,然后启程出发,走了。
“掌柜的,你们这个师傅干嘛要出远门呢?”何飞雪问道。
掌柜:“上门给人做饼啊。”
何飞雪:“直接买不就行了,干嘛非要把师傅喊过去。”
掌柜:“小姑娘,你那就不懂了吧,富义县离这有两百里呢。做好的饼运到那,早就变味了,搞不好都发霉了。”
何飞雪:“那就地买不就行了。”
掌柜眼睛一瞪,眉毛都要竖起来了:“那种乡下地方哪有我们状元饼铺的这种高级点心,冯万户要嫁女儿,当然什么食材都要用最好的。”
一听到“嫁女儿”三个字,四位少年的眼睛都亮了,他们悄摸摸地走出了状元饼铺,施凡杰和玄文施隐身咒跟上了还没走远的那群人。
黑衣男子和绿衣少年正边走边聊天。
绿衣少年:“刘管家,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去提酒水?”
黑衣男子:“是的,在城北的卢州酒庄订了一百坛卢州老窖呢,今天装货,在路上走个十来天,等到本月十五小姐结婚,大家都能喝上好酒了。”
绿衣少年纳闷:“这个酒很好吗,在我们富义县没有卖吗?”
黑衣男子拍拍绿衣少年脑袋:“春生,这种酒只有大富之家才喝得起,除了成都这种大城市,小地方没的卖的。”
绿衣少年哦了一声,然后笑了:“我们冯万户是真的有钱啊,县里面四成的盐井都是咱家的,现在小姐又嫁给了周有才的儿子,等生下小少爷,以后富义县七八成的盐井都是咱小少爷的产业了。”
黑衣男子应道“那当然了”,语气非常自豪,两个人咯咯笑了起来,仿佛自己也快鸡犬升天了。
而跟在他们俩身边的两位少年,琢磨起了听到的信息,结论就是:这个富义县的乡下富豪要嫁女儿,花重金把最高档喜饼铺的师傅请回家做喜饼,连买的酒水都是大富之家才喝得起的卢州老窖。
两位少年的眼睛都亮了:要素都对上了啊,值得跟踪。
施凡杰吩咐玄文先跟上这批人马,而自己则返回去拿行李,并叫上还在城里的香香和何飞雪。
玄文一边跟着这群人赶路,一边在沿路做记号。半日后,另外三人便赶了上来与他汇合。
就在凡杰、玄文、香香和飞雪前往蜀地寻找“无怖之泉”之时,李乐辛也离开了苏州府,前往太湖仙岛,亲自拜见坐镇道观的师兄徐至信。
这一次,李乐辛没有御剑飞越太湖,而是选择和百年前一样,在岸边租了一艘渔船,再慢悠悠地划往湖中心。这一次,没有海鸥在上空飞翔,也没有鱼儿跃出水面,整片水域的生机仿佛已被抽干。
上岛后,李乐辛看到自己的师兄正在清扫道观门前的落叶,“九重天”这三个字的牌匾还是和百年前一样光亮如新。青阳道长扫了好一会的地,一抬头,有个人正在远处看着他:正是他的师弟。
“你不是每隔三十年回来一次吗,这一次才隔了十年。”青阳道长提醒他。
“上次师兄都亲自出山来苏州府看我了,我回来看看你不是应该的吗?世道早就变了。”李乐辛一边说,一边向师兄走去。
青阳道长将双手撑在扫把上,回说:“哦,你也发现不对劲了。”
李乐辛走到师兄身前,停下了脚步:“岂止是不对劲,我怕自己再不回来,很快就要老死在外面了。”
青阳道长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你师兄我近一年来,也是老了不少,这不正常。”
李乐辛:“如果没记错,师兄快两百岁了吧。”
青阳道长:“一百七十五了。”
李乐辛:“本来以为我们永远不会死呢。师傅在这个道场布下的法阵,能量也快感受不到了。”
青阳道长将扫帚靠墙放下,然后将师弟迎进观内:“来找我何事?”
李乐辛:“就不能是来陪师兄喝杯酒吗?道士可以喝酒的吧?”
青阳道长:“还是以茶代酒吧,今年新摘的碧螺春,你可以尝尝。”
半炷香后,师兄弟俩坐在屋内品茗歇息。
李乐辛劝自己师兄:“你还是尽快将玄文、玄重的身世告诉他们吧。苏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