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扭了脚?
虞香和向外看。可车门挡着,她看不到白凝的脚,便对白凝说:“先上来。”
距离车来车往的大马路还有些距离,一时半会儿打不到车。白凝看着虞香和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
上车,那日虞香和身上捉摸不透,却又极其温柔的冷杉香气再次席卷向她。< 白凝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伤的哪只脚?严重吗?”
虞香和见白凝走了一头汗,她细心抽了张纸递给了白凝,并望向白凝的两只脚踝说道:“我送你去医院。”
白凝今天穿着裙子,裙长虽然到了脚踝,但这样坐着,脚踝那儿还是被虞香和轻易看见了。
一双脚踝就算藏在阴影中,却还白得像是天边的云。
但实在看不出肿了没有。
察觉到虞香和的注视,白凝脚不自然地动了动。她拒绝着:“不用,只是轻微扭伤,一会儿就没事了。”
虞香和抬眸,视线落在白凝脸上。
白凝双眼泛着红,说明哭过。但应该不是因为扭脚或是被抛弃,而是在葬礼上哭的。
白凝对戏太投入,一直都没断过。那之后呢?戏又会怎么演?
虞香和看了一眼就收了思绪,轻笑:“你是医生啊?”
“…不是。”
虞香和微笑地眯了眸,冲白凝挑了一下眉。
白凝看懂了这个眼神。说的是:既然你不是医生,那你说的话不能信。
这人…
虞香和没理会白凝会想什么,她已转过头驾驶车离开原地。
一边开车一边对白凝道:“这边路下去不远就有一家小诊所,去看看再说没事。”
右脚腕那儿针/刺一样的痛,白凝没再拒绝。她说:“谢谢。”
只是心里却疑问,虞香和常年在国外,怎么会对这里的环境这么熟悉?但想到虞香和妈妈早早去世,便明白了。
虞香和嗓音像是缱绻的夏夜,意味晦暗地回道:“都是一家人。”
虞香和话说完,车厢陷入安静。
一直到了诊所,白凝都没再说话。
跟白凝说的一样,只是轻微扭伤,拿了点药。
从诊所出来,白凝说可以自己打车回。
虞香和望着她,失笑道:“有现成的车不坐打什么车?嫂嫂怕我啊?”
虞香和笑起来的样子很美。犹如晴空的彩虹,绚丽,难得。
她是白凝在他们家感受到的第一缕阳光。
在他们家,白凝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出一点错。就像被丢在山上自己一个人走下来,白凝却把它当成喘息的时间。
这几天她身心疲惫,不太愿和虞香和接触。可虞香和这样说,白凝不好再说什么,又乖乖坐上了虞香和的副驾。
刚坐稳,虞香和就靠了过来。
白凝下意识抬手挡在身前,而虞香和只是绕过她,将一旁的安全带的勾在手中。
为白凝系好了安全带,虞香和撩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看着她不敢呼吸的模样,觉得好玩儿似的笑了声。
木质香温和地包裹白凝的同时,虞香和的语气似夏日晚风,安抚似的轻喃道:“嫂嫂别怕。”
说完虞香和便坐了回去,一脸认真的开车了。
当车拐过两个弯道的时候,一道问话传入虞香和耳中。
“你…不怪我?”
虞香和知道白凝指的什么,反问:“是你让她酒驾的?”
白凝摇了摇头,道了句:“她出车祸跟我没关系。”
虞香和便笑:“所以我怪你什么?”
“那…你不怕我克你?”
虞香和双手握着方向盘,右手食指悠闲的在方向盘边缘点了两下。
“先不说我迷不迷信,就说你克人这事儿,不也是结婚后才有的吗?我为什么要怕?”
虞香和顿了顿,“难不成嫂嫂你想跟我结婚?”
白凝目光一滞。
全然没料到虞香和会问这么不着调的问题。
不过放在虞香和的身上……那就不奇怪了。
虞香和的名字她早有耳闻。可以说,整个榕城没有不知道她的人。她在国外的那些事早就在榕城传遍了。
传闻里,虞香和爱乱搞。不是三天换一个对象、每一个不重样,就是同时谈七八九十个,夜夜笙歌。或者与人暧昧不清,不负责,对感情不认真。
听说还有许多次有人为了她争风吃醋,在她面前大打出手,而她薄情寡义,就坐在一旁看戏。
虽然说白凝不会因为外界传闻去认识一个人,可这样的声音听多了,就如滴水穿石,总会在心里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