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了穆钰和周家。
穆安紧盯着景玉,“北楚一事,仪妃和周贵嫔身死,宣璨毕竟是亲王,皇帝得收集好证据才能料理他。”
“那么你呢,太后、宣璨还有皇帝通通没有怀疑过你,景大人你从始至终被摘的干干净净啊。”可他明明参与甚深。
“我问你。”穆安抬住景玉的下巴,令他把头抬起,她凑到景玉耳边道:“是不是仪妃和周贵嫔是出头鸟,你才是幕后主使?”
“她们成了弃子,于是你就找到了我,继续做你的刀?”
她是宣玖的姨娘,是晟国的公主,对于太后和景玉而言,她是填补穆钰空缺的最佳人选。
景玉可以继续利用她在太后、宣璨和皇帝之间周旋,自己置身事外稳收渔翁之利。
景玉皱了眉头,他的声音微弱,“奴……一直效忠娘娘。”
穆安一笑,忍不住就要揭穿他假宦官的身份来对峙。
景玉却起身后退了几步,拿起绣架上的剪刀,穆安被吓了一跳,以为对方急了要动手,正打算呼救,景玉却对着自己的掌心狠狠划了一刀。
只见景玉将血流不止的右手高举,让鲜血一滴滴滴在脸上。
很快他半张脸都沾满了血,样子实在可怖。
“景玉对天发誓,过往岁月对先穆仪妃与周贵嫔从无半点算计之心,从今往后将矢志不渝,永远效忠于穆安,若有违此誓,愿承受天地之罚,满盘皆输,身败名裂,魂归九泉亦难安。”
这话景玉说得笃定,好似在心中排演了无数遍。
穆安被这番举动吓了一跳,她强装着镇定回到内屋寻了一条丝帕递给景玉。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穆安低垂着眼眸,替他擦拭着脸上还没凝固的血。
景玉眼中含着血泪看向穆安,缓了缓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三日,穆安都足不出户,整日里待在屋中绣花。景玉知道了她的打算,寻来了大量茼草,将丝线泡了又泡。
终于,一副半人高的屏风绣好了。
屏风上青松屹立,云雾缭绕其 中,其间还有高山巍峨,流水潺潺,是一幅大气磅礴的山河图。
“娘娘绣品巧夺天工。”景玉对着屏风驻足欣赏。
穆安揉了揉眼睛,她几日内赶出这样大的一副屏风,确实熬红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穆安一番梳妆打扮后便往乾平宫去了,两个内侍跟在她身后有些狼狈地抬着屏风。
“姐姐近来可好?”穆安笑脸相迎,自从她受伤后便没来拜访过赵贵妃,上次见面赵贵妃似乎对她有些冷淡。
赵贵妃盯着抬屏风的下人,“妹妹这是?”
穆安指挥着下人将屏风放在婴儿床一侧,“本来是打算在九皇子的好日子将礼物送来的,只可惜手上功夫慢了些,今日才将东西送来,姐姐勿怪。”
冯美人、沈妃和郑妃也在乾平宫。
几人也围了上来。
“怡妃姐姐的手艺可真是好啊,这幅山河图当真是好意头。”沈妃称赞道。
“娘娘可还喜欢?”穆安转而问赵贵妃。
赵贵妃莞尔,“怡妃有心了,小玖这里正缺一副好屏风了。”
穆安笑笑,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就是要等皇帝来贵妃宫中了。
“我们正打算去请孙贵嫔来乾平宫打叶子戏呢,怡妃来得巧,不如一起吧。”郑妃突然提议。
穆安正在逗小玖,几日不见这孩子好像又胖了,她转头看向几人,她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刺绣确实是憋坏了,欣喜着答应了。
牌桌子很快架好,穆安的技术却是没有进步,几回合下来,总输。
“今日走得急,没带碎银子在身上。”穆安尴尬一笑,说罢就吩咐刚刚搬屏风的内侍回去取。
“沁妃妹妹不仅得了皇帝宠幸,连财神爷都垂怜姐姐。”冯美人见沈沁妃一直赢,瘪瘪嘴。
穆安摸牌的手一顿,难怪冯美人今日里没有为难她,原来是沈妃得皇帝宠幸又得了封号。
“美人姐姐哪里的话。”沈沁妃浅浅一笑。
“现下陛下要和北楚议和,还得倚仗沈尚书呢,宠爱沁妃妹妹是应当的。”赵贵妃的话似是随意,沈沁妃却神色微变。
陪着笑道:“陛下不过是将妾当个玩意儿罢了,贵妃娘娘才是陛下心尖上的人。”
冯美人接过了话头,“娘娘这是哪里的话,说的好像贵妃娘娘……”
她话还没说完,赵贵妃便抬着胳膊撞了她一下,冯美人只好闭嘴。
穆安被惹起了笑意,她算是明白了,冯美人是谁得宠便看不惯谁,并且啊只听赵贵妃的。
见这个话题过去了,郑妃突然小声道:“之前听娘娘说陛下动了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