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偏心。”
眼瞅着马车里又要上演一场狗血剧,武璇硬着头皮把绮罗拉到身旁,正色道:“绮罗姑娘,殿下让您回答我的问题,麻烦您配合一下。”
武璇手腕触碰她胳膊的瞬间,被她用力打下,“你别得意,不就是回答这个问题嘛,哼,只会些花言巧语。”
“你当我是傻子吗?文德皇后和魏大人怎会是一样的人?文德皇后乃是陛下的皇后,魏大人是陛下的臣子,这怎能一样?”
看着手背上那个格外刺眼的红印,武璇再好的脾气也容不得一而再再而三地蹬鼻子上脸。
她双手抱胸,冷笑着轻柔红痕,一双杏眼微眯,浮起危险冷光。
“原来绮罗姑娘知道这个事儿啊,我还以为绮罗姑娘不知道呢。”
“你什么意思?”绮罗反问。
“绮罗姑娘敢说文德皇后不是伺候陛下的人吗?”
听到这话,绮罗一怔,下意识张嘴便反驳,可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口。
武璇所言句句属实,用的还是方才她那套逻辑,正是拿起她的胳膊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顿时叫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讷讷嗫嚅,“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武璇坏笑着反问
绮罗紧咬下唇,一跺脚背过身去,“我跟你说不清楚,反正不一样。”
对这么一个又轴又蠢的人,武璇没法儿掰开了揉碎了同她讲。
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她只能做到善意的提醒。
“绮罗姑娘不是无药可救的笨人,心里有盘算,就该知道我之于殿下,就如同魏大人之于陛下。”
“绮罗姑娘不要看轻了我,倘若绮罗姑娘想和我一样大得尽可动你的脑子对殿下进言,殿下不是个不听劝的人。”
至于绮罗能不能领会其中含义,见好就收,更别走错了罗,那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毕竟,她也不是什么救世主。
好在绮罗多少也见过些眉高眼低,知道这会儿自己讨嫌,乐得顺杆子下爬。
她整理好衣衫,朝李治行礼后快步退出马车内室,走之前还不忘用力剜武璇一眼,最终发出一声“哼”。
可下一秒,她又忽地看向门外那几个马弁,似是在用眼神警告……不,那不像是警告,更像是在交流。
武璇自认看人不会出大错。
尤其是看绮罗这种一眼看到底的单薄人。
“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她是母后留下来的人。”
李治的声音叫武璇回过神。
他白皙的手端起一杯冷饮,紫苏饮得宝石色泽衬得他一双手格外秀美。
纤细修长又骨节分明,一看就是皇家精心的养护。
“母后极得人心,绮罗以前在母后身边,平日里大家都敬这一层身份,让着她,宠着她,叫她有了个无法无天的性子。”
“这个脾气能在文德皇后身边待着?”
武璇的不解在李治的意料之中。
毕竟在他看来,绮罗的资质也不足以侍奉在他完美的母后身侧。
可偏偏人生无常,命运比现实更荒谬。
“母后身边跟了四位姑姑,都是跟着母后风里来雨里去的,当初那件事,母后一直在父皇身边支持,父皇那四位姑姑也在母后身边支持母后。”
“后来母后为了四位姑姑风光出嫁,都赐了内官品级,绮罗的母亲便是那位正二品修容,父亲也是太常卿。”
“奈何这孩子命不好,父母早早地去了,母后心疼她年纪小,没了父母便接到身边来养着,待我大了些,便把她拨给我。”
武璇故意逗他,轻咳一声道:“殿下艳福不浅啊!”
对上这张和武玥三分相似的脸,李治脸蛋一红,又有些恼怒,“你别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对媚娘一心一意,才不是水性杨花的男人。
武璇倒是吃了一惊。
好家伙,还是纯爱。
她故意挤眉弄眼,“哦,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武璇想探查李治的心,看她对自己姐姐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真是喜欢上了,那可就是初恋。
初恋啊,酸涩又美好,能让男人回忆一辈子。
甚至还是皇帝的初恋。
这可是能利用起来,早些把她姐姐从感业寺接回来……不,甚至是避免感业寺副本的大杀器!
武璇眼放金光,“殿下这是不好意思了吗,诶呀,别不好意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李治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分不清是怒的还是羞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