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发现场,情况已经差不多得到了控制。m.qinyuanshu.cc
那个墙上的坑早已被维护了起来,不过等恢复到原状,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
“幸好没影响到里面的东西。” 卡特琳眺望着,将整座仓库纳入了眼底。
在整个营地中,这片区域可以算是其中最难管理的一部分了。
首先整理归纳时就要做好鉴定,确报储藏的东西不会互相产生不良影响。但由于人们对彼界的了解本就有限,这项工作往往会出错。
就比如不久前,被那群 “虫子” 的伪装蒙骗时。
而就算控制好了那些珍贵的材料,它们对法术波动敏感的性质又致使人们不得不在储藏条件上多下功夫。
对于卡特琳的庆幸,凡妮莎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我又不是什么没有理智的破坏狂。”
卡特琳张了张嘴,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对这样的自我评价不是很信任。
即使是在审判庭,像第五局这样涉及实战的部门风评也不太好。过度使用法术往往会破坏一个人的精神和判断能力,而在这一点上,神术的影响往往比魔法更严重。
“您还有什么事吗?” 凡妮莎有点不耐烦的问。
自从卡特琳·罗西·格卢诺说要自己陪她走走后,她们已经在这片仓库区域绕了好几圈了。
“当然,当然,还麻烦你耐心点,” 卡特琳心不在焉的回答,“另外,你就没有看到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凡妮莎的脸色沉了下来,“我不是探测仪。”
她灰色的眼睛朝卡特琳瞪了一眼。
那双眸子仍然清晰明亮,从外观上看不出有什么异变。
“唉,有时候,身为强大的施术者就意味着你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 卡特琳假模假样的安慰道,“比如说身为人类的尊严。”
“指控他人为彼界生物是一项非常恶劣的罪行,格鲁诺女士。”
“我并没有这么暗示的意思。不过……你的那个猜想可比这种指控严重多了。有自我意识的彼界生物,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 卡特琳脸上的微笑骤然消失了。
凡妮莎再次看了过来,“我不记得我有告诉过你这件事。”
目前,她仅向二人透露过自己的想法,庭长,以及那个来自第一局的审判官。
“他担心你。” 卡特琳直白的点出。
“他在多管闲事。”
从卡特琳的代称,凡妮莎猜到了是谁。
但这并没有解决她的疑惑,她很确定自己和那位同事没有任何交集。
他为什么要担心?
卡特琳陷入了回忆,“他以前有个战友也这么说过,甚至还想与彼界生物交流,然后结果……你懂的。”
“是死了,还是进了精神病院了?”
“后者,” 卡特琳又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对着它整理起了自己的容貌,“说到这件事,那人当时和你父亲住的还挺近的。”
凡妮莎一开始还未理解话题是怎么绕到自己家庭上的。
然后,她又回想起了过往的事。
“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在医院里堕化成彼界生物的家伙吧?”
凡妮莎的神情有些复杂。
虽然她对自己父母都没什么感情,但当被别人说她和间接害死自己亲生父亲的人有共同点时,她的心情还是有些微妙。
当时,那个彼界生物冲破了束缚后,又击碎其他几个病房的限制。
而自己父亲,正好又属于攻击性比较高的那种病人。当看到熟悉的敌人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
“就是他,” 卡特琳收起了镜子,“现在想起来……幸好你父亲离得近,及时把他解决了。虽然这个牺牲的结局还是令人惋惜。”
“总比在病房里烂掉好。”
凡妮莎还记得自己父亲晚年时的样子。
到了那时候,医院根本不会允许普通人接近病房,她只能透过连接着摄像头的监控屏幕来观察那个白色房间。
她完全认不出来那个被束缚在中央的怪物。
那个面目狰狞的 “人” 宛若一头失去了理智的野兽,黑色的 “油污”正源源不断的从他的阴影下溢出,而属于人类的低吼时不时也不会失调,变成那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刺耳尖啸。
那是凡妮莎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彻底疯掉的父亲。
“如果我以后变成那样子,你还是早点让我解脱好了。”
凡妮莎一点都不像变成那副恶心的样子。
她想成为长生者,是为了活下去。
“这话你好歹通知一下第五局吧,跟第一局的那帮人说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