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宋颂很快想明白了。看似是他掌握了主动权,实则不过是他“害怕”失去她的表现。
天亮后,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提昨晚的事,还是跟往常一样继续在城中寻找线索。
这个梦中梦中梦,做得她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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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轿碾碎一地幽蓝鬼火,稳稳停驻在唯美馥郁的花海间。
霁钺指尖轻勾,一顶雪纱帷帽便笼住了宋颂的半个身子。
轻薄的雪纱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叠叠,将帽中人的脸遮了个密不透风。
别说外面的人瞧不见里面的人,就连宋颂自己都看不见外头的光景。
“哥,我看不见路了。”她隔着五重轻纱戳了戳身侧人的腰,对方肌肉瞬间绷紧。
霁钺顺势握住她的手,引着搭在自己臂弯:“这样走。”
低头间,她透过纱幔缝隙瞥见两侧飘荡的幽蓝裙裾,还有各式各样妖物的 蹄子和脚掌。
她立刻反应过来了。
霁钺把她“藏”了起来,他不想让那些鬼见到她。
“哥,我不怕它们,我不想戴这个。”说着,她就要伸手将帷帽取掉。
霁钺捏着她的手腕,绮丽的紫瞳泛着迷人的微光:“不,是它们不配见到宋颂。”
宋颂身形一僵,问道:“所以,我一回来,宫殿里和这外面的鬼都被你藏了起来是吗?”
“错了,是我将你藏了起来。”
“这座宫殿,这万里鬼域,都是为你打造的。”
囚笼。
宋颂苦笑:“哥,你别太爱了。”
夭寿了!
虽然她知道畸形的关系非常带感,但是阳光健康的感情才是王道啊。
她就这么老老实实的挽着霁钺的胳膊走回了自己的寝殿。
刚踏入寝殿,宋颂便火急火燎地扯下帷帽掷在地上。
“哥,记得给我熬药,我得了风寒。”
随后,她倒头就睡。
这次她睡得很安详,没有再做梦,跟死了一样。
霁钺坐在她榻边,眸光柔和,白皙的脸庞又不知不觉的泛起了一层红晕。
“陈序,熬药。”
陈序的身影立刻浮现在屏风后,他屈身道:“宫主,宋小姐要喝的汤药需要阳火才能熬制。”
“取十颗修士金丹当柴烧。”
“是。”
霁钺见宋颂一直裹着被子发抖,又吩咐道:“再去活捉几个修士,生暖炉。”
“是。”陈序应下后便退了出去。
不多久,汤药和暖炉都已备好。
三尊暖炉烘得满室生春,宋颂昏沉间被人半揽着喂药,柔软的唇瓣不慎蹭过他纤长的手指。
霁钺手背青筋微凸,药碗险些泼在床帐上:“妹妹,慢些。”
她醒了过来,双颊绯红,眸中水光潋滟,香汗淋漓,不住的拉扯着衣襟,“哥,你给我喝了什么?好热啊。”
一开口便是娇软似春水的嗓音。
霁钺回她:“药。”
她脑子烧坏了,胡言乱语道:“什么药?不会是那种药吧?”
还未等她斥责霁钺,她就把紧裹在身上的衣袍给扯掉了半边。
圆滑细腻的香肩泛着莹莹水光,精致的锁骨上挂着汗珠,她猛然意识到她只穿了一件外袍!
“哥,你什么都没看见!”她尖叫一声,使劲把衣裳往身上拽。
霁钺面无表情,平淡道:“我看见了。”
“所有。”他勾唇浅笑。
他站起身来,弯下腰,主动帮她整理衣裳:“宋颂不必如此心急,我迟早是宋颂的。”
宋颂抬头看着他。
紫瞳清澈明亮,没有一丝亵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