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莫识不明白自己的问题从何而来,酸涩疼痛的感受又因何而起。
或许说出来就会好了,他便开了口,提问不针对任何人,不求有回答。
路其安的搭话有相似的莫名其妙之感:“我打听到了苏日娜父母的部分信息,正好最近我们家的企业招收员工,该让他们去试试。”
站在第三视角,他看出了莫识为什么情绪低落。
苏日娜的父母想要的生活仅仅是能待在家乡,平安度过一世,到头却几年回不来一趟,离他们简单的理想去之甚远。
而且,他俩都已经四十多岁步入中年,面对裁员减员的风险,连能否维持生活都成问题,曾经的希望已化为捉不着的过眼云烟。
莫识为他们难过,也从他们身上捕捉到自己的影子。
自闭症是种发育障碍性疾病,在病理上无法治愈,莫识渴求的正常生活的图景,在现实反复打击后破灭,泡影荡然无存,连幻想的空间都没留下。
“那太好了。”郁闷难消,莫识干脆避开相关话题,抓了另一个关键词,“你家的企业?”
“糟糕,说漏嘴了。”
演技真烂,一点没表现出惊惶。莫识瞥他两眼,懒散阖目,身体渐渐回温,困意随着体温升高变浓,折损掉他对交流为数不多的兴趣:“回去吧,给予了他们理想生活的大少爷。”
他已经懂了,起码猜测八九不离十。
“好啊,立刻回去。”路其安挺喜欢这长长的称呼,“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