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告白,会让人情不自禁想答应的。
二十米开外,路其安正给告白事件罪魁祸首出谋划策,浑然不知刚刚自己在crush想象中进行了一番堪称恐怖的ooc。
理性占了上风。
短暂纠结后,莫识沉下眼眸,面对心理医生都不会倾诉真实想法的人此刻说的尽是真心话:“我会拒绝他,告诉他我们没有可能…”
“然后保持距离,逃避。”
出口的言语是割在说话人自己心上的刀,他习以为常的无情作派坚固得如铜墙,找不出破绽。
江玫把脸埋在手臂和膝盖圈成的小小空间中:“那,要一直逃避吗?”
她不喜欢江菟难以理解的行为举止,比如强求她留在江家,比如故意和她过分亲昵,但她并不讨厌江菟这个人。
江家长辈重男轻女,把她当作联姻工具,要她做工具人,为幼弟未来继承公司铺路;在溺爱中成长起来的弟弟,将恶童一词诠释得淋漓尽致,自傲自大,把她视为奴隶。
只有江菟,用最愚蠢的方式,笨拙地和她亲近,那是种近乎谄媚的讨好。
如果疏远江菟,她在家中就彻底孤立无援了。
“起码我会那么做。”莫识的生活死寂了二十多年,不需要谁带来生气,永远不需要。
与其连累心上人因为取向问题遭口诛笔伐,不如把爱情的种子埋在不透光的地下,让它独自腐烂生蛆。
拒绝自己喜欢的人必定会很痛,会落道狭窄的疤,表面上细细一线,只有自己知道伤痕深可见骨。
但只要找个无人的地方,反复舔舐创伤,适应疼痛,总有一日会好起来的。
天色在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中暗下来,夜幕降临,像点缀了水钻的深蓝天鹅绒。
路其安不知从哪探出头来,朝莫识笑:“焰火晚会开始了,哥哥,去看看吗?小夏姐都玩了好一会儿啦。”
江菟不远不近跟在路其安身后,交握着手不敢看江玫。
莫识迟钝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路其安猜到两人在这坐了快一个小时肯定会有些交谈,不给莫识留反应时间,强势而不强硬地拽了他,带着他往明亮处跑。
被留下的两人,怀着相同的心事,均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