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所剩无几,远远不足以让她参透这个崭新的领域。
“那下周呢?不对,下周我不行。”闻绮彤把日历翻得很响,“之后就到六月了,端午节假期总要回去吧。”
“回的。”
“行,那先暂定端午节。”
这边的电话到了尾声,另一边的车上也有一通电话打来,但气氛就僵硬得多。
“我说了,我和邬婉已经没有任何可能,能不能请你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了?”商时序靠在后座的椅背上,明显的低气压。
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无声冷笑:“为什么分手?她劝我回到商氏争家产,见我无动于衷,就飞快找了另一个未婚夫。怎么,你这么支持她,你也存了这样的心思?”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曲冬琴坐在副驾上,忍不住从车内后视镜中看他的脸色。
若不是他还拿着手机放在耳旁,她都要怀疑电话是不是已经被挂断了。
良久,她见商时序眉头紧皱,像是气到无奈:“你确定?好。”
挂了电话,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只手揉着额角,另一只把玩着一根烟,但最终也没点燃。
曲冬琴等到前后的挡板降下之后才开口问他:“蕾姨的电话?”
她估摸着他烦躁的缘由,猜测道:“不会是又让你去相亲吧?”
商时序半睁着眼睛:“时间地点都定好了,就等我去。”
“蕾姨还是这么雷厉风行。”曲冬琴咋舌,她所知道的商时序的分手时间是一个月前,这么短的速度,情伤都不一定走得出来,他妈妈却已经安排好了下一个人选。
不过一码归一码,看他这么焦头烂额,她也劝了劝:“她也是心里着急,但既然能过她的法眼,说明样貌和家世肯定都不错,你就当去认识个新朋友。”
商时序撂下两个字:“没空。”
“你这不去,下个月蕾姨生日怎么交代?难不成又躲着不回家?”
曲冬琴作为风蕴的员工,自然知道他的忙碌程度。相较于创业初期而言,现在一切走上了正轨,软件越做越好,项目就纷至沓来,还有说不清的应酬邀约,他没想着借商家的力,自然不能全都推拒。
“而且,你好多个晚上也都是出去鬼混,抽一顿饭的功夫不难吧?”
她话音刚落,车子就停了。看窗外,是郑向文自己开的私人会所,会员预约制,不用来赚钱,纯粹就是给 他的几个兄弟们找乐子用的。
商时序把西装外套一脱,推开车门时朝她道:“我考虑考虑。”
穿过长廊往里走,还没到包厢就听见郑向文的歌声,魔音贯耳的,也亏得给他递着麦克风的美女还能保持那种完美无缺的微笑。
“怎么样,进步没?”他一见商时序就吼,“下次给你留张票,再给你点个网红,歌声中不就好事成双了。”
有些人就是越没有什么越喜欢什么,但郑向文有钱,所以能使鬼推磨,干得出包下个LiveHouse再请出名乐队为他伴奏开个人演唱会的事情来。
商时序对着上前倒酒的人摆手,扯下领带:“无聊。”
郑向文顿时不唱了,跑他身边玩骰子。
“还对邬婉旧情难忘?”他把骰盅甩得震天响,“以前没分手的时候,我们都说你是为了她守身如玉,身边莺莺燕燕一概不沾,现在分了,怎么还和个出家和尚一样。”
商时序低头看了眼,随口报了一个:“三个四。”
“那我四个四。”郑向文说,“说到这个,她今天来深城你知道吗?刚刚还联系我知不知道你晚上在哪,新换的深城号码是多少,像是想和你见一面的样子。她这一回头,你俩是不是要藕断丝连旧情复燃了?”
邬婉之前一直反对商时序在深城创业,两年多了,硬是一直不肯要他的新号,盼着他能因为她的态度回头。分手之后反而轻松,京城的号码他也不常用,拉黑都省去了。
“最近和语文老师好上了,还是吃成语字典了?”他比了个五。
“去去去,就不准我自我提升吗,不过你说得也没错,我侄子新请的家教盘靓条顺,说话也好听得很,有文化就是不一样。”
郑向文摇头晃脑,骰盅一掀,“你今天这么多四?我才不信,我一个都没。”
“那真不巧。”商时序往他跟前一递,端端正正摆着五个四,“我还能再加。”
“我靠!”郑向文呼朋引伴,势要在今晚找回场子来。
不过很可惜,商时序今夜手气十足,别人的筹码用光之后,还给他赢回了几笔不菲的投资和下次介绍的人脉。
他满载而归,自然被灌得一身酒气。
郑向文也醉醺醺的,送他出门时笑得不怀好意:“刚刚邬婉又找我了,你别怪兄弟心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