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指着李善长，嘴唇颤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李善长这条老狗！
把他当棋子耍了！
朱允炆有心想要驳斥李善长手中的传位诏书，却根本不敢开口。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自己亲口说出的那些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利刃，狠狠地刺向自己。
他是这所谓遗诏的见证者之一，这一身份此刻却成了他身上最沉重的枷锁。
如果遗诏有假，那他便是这场惊天骗局的同谋。
届时，必然万劫不复！
奉天殿中，死寂沉沉，仿若一座被尘封的古墓，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位年迈的老臣，脊背如弯弓，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
此刻，他的双手紧紧握住笏板，因用力指节泛白，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半晌，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句：“陛下竟在临终之际立宁王朱权为太子？这不是儿戏吗？”
那声音沙哑又颤抖，像破旧的风箱发出的声响，在空旷而寂静的大殿中撞出回响，瞬间将原本压抑的平静冲破，引得群臣瞬间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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