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开封知府求见,正在府外候着。m.baijiawenxue.com”一名侍从恭敬地向朱橚禀报。
朱橚微微点头,神色从容:“让他进来吧,我昨日便传他前来。”
“是,王爷!”侍从领命退下。
“开封知府孙启贤拜见周王殿下,愿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孙启贤走进府内,立刻跪地行礼,态度恭敬有加。
朱橚看着孙启贤,脸上露出温和而亲切的笑容:“孙知府,你这几年治理开封,政绩斐然,本王年底给你加三倍俸禄,过年时你便带着一家老小与本王一同用膳。还有,这俸禄之事你回去传达一下,开封所有公职人员,俸禄皆涨两倍!”
“谢王爷隆恩,臣诚惶诚恐!”孙启贤小心翼翼地拱手说道,眼中闪过惊喜,却又极力克制,不敢表现得过于张扬。
“孙知府,本王记得你曾受李善长提携,可有此事?”朱橚突然话锋一转,语气看似随意,却暗藏锋芒,让孙启贤心中一紧。
听到这话,孙启贤的冷汗瞬间从额头冒出,身体微微颤抖,连忙跪地:“王爷!臣虽曾受李大人提拔,但王爷对臣的恩情重如泰山,臣只对周王殿下忠心耿耿,整个开封所有官吏,也都只效忠于王爷,还望王爷明察!”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生怕朱橚对他起疑。
“哈哈哈,孙知府言重了!”朱橚笑着走上前,将孙启贤扶起,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本王只是有事想请孙知府帮忙,你仍如往常一般,将本王的假消息传给李善长。这次你添些内容,就说本王为研制新的粮食品种,日夜操劳,不慎染病,昏迷不醒,药石罔效。”
听到朱橚这番话,刚起身的孙启贤又“扑通”一声跪地,脸色变得煞白:“王爷,下官不敢!这欺君之罪,下官担当不起啊!”
“本王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听闻孙知府喜爱开封的灌汤包,本王特意让人准备了一些,你回去时带上。这灌汤包可是开封一绝,就当是本王给你的一点心意。”朱橚的语气不容置疑,同时又带着一丝安抚。
孙启贤冷汗不停地流,他深知无法拒绝朱橚的命令,心中满是恐惧与无奈。他咬了咬牙,说道:“王爷,下官遵命便是。”
朱橚拍了拍孙启贤的肩膀:“放心,本王不会亏待你。等此事办妥,必有重赏。”
“福伯,送客,别忘了将灌汤包交给孙知府。”朱橚吩咐道。
待孙启贤离开后,朱橚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的试验田,心中暗自思忖:“李善长,你到底在谋划什么?这场棋局,可越来越有意思了……”
开封周王府的朱漆大门缓缓阖上,发出喑哑的吱呀声,似是在为一场惊心动魄的密会落下帷幕。
开封知府孙启贤跨出大门,双腿仿若灌了铅般沉重,每一步都拖拽着,踉跄得如同风中残烛。
他的脊背被冷汗浸透,衣物紧紧贴在背上,寒意如细密的针,顺着脊柱往上攀爬。
孙启贤苦笑着自嘲,心中五味杂陈,满是无奈与感慨。世人皆以为周王朱橚醉心医药农事,对朝堂纷争毫无兴趣,全然不像能在权力漩涡中崭露头角的王爷。
然而,只有他们这些在开封城生活的人,才深知这位周王殿下胸中藏着惊世韬略,绝非池中之物。
回首往昔,短短几年间,开封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曾经,那些嚣张跋扈的达官显贵、豪门子弟,在开封城的大街小巷肆意妄为,公然抢夺百姓财物,肆意践踏民众尊严,将整个开封城搅得乌烟瘴气。
如今,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家伙,一个个被依法严惩,那大快人心的场景,至今仍深深烙印在开封百姓的心中。
每当孙启贤回想起那时的情景,仍会忍不住脊背发凉,同时,对朱橚的敬畏之情也愈发深厚。
“李善长大人,对不住了,周王殿下才是我认定的明主!”孙启贤在心底默默念叨着。想到这里,他原本慌乱的脚步渐渐变得坚定起来,每一步都踏出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为朱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
“大人,开封密报,是开封知府孙启贤快马送来的!”家仆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冲进李善长的书房,手中紧紧攥着一封密信,那密信在他颤抖的手中微微晃动,仿佛带着某种不安的预兆。
“呈上来。”李善长眼皮微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伸手接过密信。
朱允炆端坐在一旁,神色复杂难辨,眼中交织着焦虑、期待与不安的光芒。
待家仆退下后,朱允炆猛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凌乱,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咚咚”作响:“李大人,时不我待啊!陛下的‘驾崩’消息虽被竭力封锁,但朝堂上下早已人心惶惶。如今,朝中大臣们都在观望,局势犹如紧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