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轻轻点头。
“没错，如果带入了五百年的骄傲，或许事情真会变得不一样。”
“可是古月方源比我们所想象的还要能屈能伸。”
他靠在窗边仰头喝，下了一杯酒，摇头轻笑道。
“看得出来古月方源喜欢把一切事情都压制到自己能掌控的范畴中。”
“除非是逼不得已，不然他不会轻易做出任何决策。”
“而且此人狡诈无比，仅仅通过木屋内得到的一些图纸规则出的活动范畴就推测出了对方的实力。”
老黄注意到徐凤年的眼神深处出现了一抹敬畏。
他清楚徐凤年是在怕什么，不由得轻声安慰道。
“世子，这样的人，如果是敌人，的确万分可怕。”
“好在他和我们并不是同一个世界，也不是我们的敌人。”
“我们不需要面对这样的疯子。”
咚！
酒杯被重重地放到了桌面上。
徐凤年咬字集中。
“对。”
“我们并不需要应对这样的疯子。”
“他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目标，已经彻底疯魔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谨小慎微，甚至不放过一丝一毫危险的苗头，会竭力去规避它。”
“有这样的恒心和毅力，本世子应该敬佩他，不过他的所作所为却让本世子很不耻。”
闻言。
老黄脸上的皱纹都因为笑容皱成了一团。
“世子宅心仁厚，自然不是古月方源这样的人，这是我们北凉的福气。”
徐凤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好了老黄，不用再拍马屁了。”
“本世子可不吃这一套，赶着天色也不早了，咱们打道回府。”
...
Dc世界。
布鲁斯韦恩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他满脸都是不喜。
即便如此，眼神也依旧没有离开天幕半分。
“难道是小丑弄出来的新把戏？不对，他并没有这个本事。”
“但如果不是他的话，又是谁搞出来这样邪恶的东西呢？难不成是想通过这样的手段？来荼毒哥谭的思想吗？”
一旁的老管家轻声说道。
“韦恩少爷，或许真如上面所说，这是来自诸天万界的投影这儿，其他世界流传过来的。”
话音刚落，老管家就听到布鲁斯韦恩叹了一口气。
他其实早就知道，但他还是抱着些许侥幸希望这只是小丑搞出来的手段。
现在得到老管家的再次承认，他不得不面对现实了。
面向阳台，看着下面纷乱的街景。
布鲁斯韦恩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焦虑。
“现在的哥谭已经够乱了，要是让这样的故事在坊间流传，那么秩序或许将会不复存在。”
“而我的所作所为真能够将这座城市拯救吗？”
说着说着，布鲁斯韦恩话峰一转。
“或许这也是一个契机，毕竟天幕上古月方源的所作所为都是一个标标准准，自私自利的混蛋。”
“我佩服他的光明磊落，但同样也讨厌他的行为准则。”
“这样的人，我想即使再来一次，也不会达到他的目的。”
听着他的话语，老管家明白了布鲁斯韦恩话语中未说尽的东西。
他笑着点了点头。
“如果天幕中古月方源没有什么好下场，的确能够将那些混蛋的心给彻底按住。”
老管家上前了一步。
“但，如果这个古月方源并没有失败呢？”
“岂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布鲁斯韦恩的眼神也随即变得迷茫起来。
......
秦时明月世界。
玩闹奔跑的天明撞在了一堵“墙”上。
抬头一看才发现，大铁锤的目光也随即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他摸着后脑勺尴尬的笑着缓缓后退。
但此刻的大铁锤却没有管天明的想法。
大铁锤和盖聂等人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凝重。
盖聂轻声开口。
“我这一生从未也遇到过这样的人。”
“他很狡诈，通过一些细小的线索就已经推测出了敌人的存在，包括敌人的大概实力。”
班老头的机械手轻轻的敲了敲桌面。
他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才缓慢的开口诉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