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笑意常在,“王上过奖,不过,在下还有一事想请教王上。”
“孤以为云公子这样通晓人性之人,不会有疑惑,孤倒是好奇,云公子想请教何事?”
云钦道:“我此番前来小郡城,连我的手下人都不知晓,王上是如何知晓,并第一时间带兵赶到小郡城?”
魏王直言不讳:“自然是你那叔父,云家家主,云言一向看不惯公子作为,嫉妒你一身所得,名望,权势,足以让一个人舍弃亲缘。”
云钦摇头:“非也,以叔父的能力,他猜不到我去了小郡城,况且王上来得很是蹊跷,我前脚才到,王上后脚便施压攻城,若不是提前知晓在下的行程,如何能在第一时间从魏国赶到小郡城?”
魏王:“那就要看公子身边,是否还带着其他人了?”
云钦似乎甚觉无趣,重新坐于案几边,“魏王六万兵马,在下无以为报,不如,就将天阙送于王上。”
天阙虽是天下一大毒瘤,但其实力不输一个小国,而且内部不论是刺客,消息,运营,财力各方面势力都已经成型多年,比朝廷都要精炼,若能接手,于一个君王来说,绝对利大于弊。
魏王问道:“天阙孤早有耳闻,只是想要归入囊中,谈何容易?”
云钦微微抬眼,道:“只要王上想,便可成事。”
魏王看不透云钦,方才相谈,云钦分明不想多管闲事,只想算计得到那六万兵马,可不过须臾,便又改了主意,让他不由想起前些日子襄临王所放出的消息。
云钦在燕陵王宫,救走了一个天阙刺客。
可云钦来之前,探子来报,除了云钦身边的暗卫,云钦唯一带着的,只有他的亲妹妹,那位云妡小姐。
魏王暗自腹诽,看来,这云妡小姐与云钦之间,也有些不可 言说的秘密。
云钦看穿魏王的审视,问道:“王上,您在看什么?”
魏王试探:“听闻云公子有一位妹妹,今日谣言四起,说她血脉有疑,恐不是云家之人。”
云钦道:“人云亦云罢了。”
魏王笑道:“往后,还请云公子多来魏国王宫做客,孤一定以最高礼仪待之。”
云钦眼眸深晦道:“自然。”
小郡城内。
姜黛意虽然已经尽力疏散百姓,可云言内力也不是说着玩的。
“快走!他要拉着我们陪葬,快跑!”百姓们恐慌中四散而逃,人并不多,但由于太过恐慌,反而有些走不脱。
姜黛意飞身上去,用内力压制住云言经脉中流窜的功法。
人面鬼虽心有怨恨,但到底出身医者,他的执念只是云言一人,如今能以一身功法护下一些百姓,也算对得起这医者身份。
人面鬼上前与姜黛意一同对付云言,这一幕自然落到其他人眼里。
“怎么回事?云妡姑娘竟然会武功?”
“走啊,别看了,太危险了……”
“云妡姑娘的身份有疑难道是真的?”
姜黛意观察着四周,发现这条暗巷后边是堵死的石墙,她唯有将云言逼进石墙边,让石墙承受一些内力冲击,才有望保下附近的百姓。
衣袍随着内力余波翻飞,姜黛意靠近云言,一脚将他踹进石墙下,云言生受人面鬼的内力冲击,一把抓住姜黛意,“云钦算计我,你算计我,你们都该死,既然都是云家人,自该同气连枝……”
姜黛意看到云言似乎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此事云言积攒了多年的复杂情绪倾泻而出,他的耳里是他夫人的声音:“云言,羌家算计钦儿,你算计钦儿,你们害死钦儿父母,你们都该死……”
人面鬼提醒姜黛意:“他已经疯了,我俩控制不了他,把他提远一点,否则周围的百姓都要死。”
姜黛意唇角渗出血迹,她本就余毒未解,此刻强行运功更伤根本,她的内力撑不了多久了。
人面鬼看着城墙,“将他带上城墙,城墙极高,不会伤及下面的百姓。”
姜黛意与人面鬼联手压制云言,二人将云言带上城墙,城墙之上本皆是云钦的私兵,此刻那些人都去帮百姓治伤,除了按岗放哨的并没有其他人。
姜黛意喝令他们下城墙。
“姑娘,公子他……”
话音未落,云言已到了极限,极大的内力冲击将周围的人全数震飞,有些内力薄弱一些的人,当场身亡。
姜黛意被震得掉下城墙,她再无力运功,城墙之下的百姓眼看着少女殒命,皆惊呼:“云妡姑娘!”
从魏王营帐赶回来的云钦,飞身接住姜黛意,眸子里染上愠怒:“你不要命了?”
二人稳落于地上,姜黛意重伤,根本站不住,跌到地上,云钦蹲身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